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镇,说:“你们两去我们那日汇合的驿站里守着,不用干别的,就每天吃吃茶,问问在驿馆里歇脚的老人、掌柜,十年前这个村里,可有来过什么富家公子少爷,又发生了怎样的奇闻怪事。”
三人齐声应下。
“溯侑。”薛妤看了眼身形单薄的少年,说:“你跟我过来。”
薛妤的石屋内,她站在半开的窗牖前,看着那位才经历大喜大悲的老村长在进屋之前,狐疑地看了看那面长春花藤,片刻后招手叫了几个人将那些藤全拔了。
在这期间,苏允单脚站在墙边,环着胸看着,一脸想跳起来阻止,却最终迟疑的神情。
直到最后苏允嗤的冷笑一声大步回屋,这场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薛妤收回视线,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肩头才一点点松落下去,那种深藏在冷淡外表之下的疲倦开始初现端倪。她将从九凤那得来的回答说给溯侑听,而后问:“这事,你怎么觉得。”
溯侑看着她搭在椅边水晶般的长指,沉思片刻,道:“谜底多半藏在陈淮南身上。”
“现在问题是,我们无法接触到陈淮南。”薛妤一双琉璃似的清水眸落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认真问:“若是你,你会如何?”
这个问题,若是在十天前,她问出来,溯侑必然会换上一张全然无辜的,正义的面孔,说出那些他自己嗤之以鼻的话,讨她欢心,应付她的试探。
他很聪明,更知道如何利用这份聪明。
可她此刻在他眼前坐着,脸上霜雪依旧,十几日的奔波,为了这些自己都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人,连着吃了几次闭门羹不说,还去和九凤过招。
他不在意这个任务能不能过,更不在意那些利欲熏心的人能不能活。
可,朝年说,她身上还有伤。
那只将他牵出阵法的手,冷得和冰一样。
良久,就在薛妤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抬眼,轻声缓字地道:“若是我。”
“我会硬闯。”
薛妤有些讶异地扬了扬下颚,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半晌,她慢慢起身,道:“先去问问苏允。”
苏允闯了个大祸,现在正被老村长勒令禁足,听闻薛妤和溯侑想进屋问事情的时候还迟疑了下,直到溯侑不轻不重开口说了两句大妖会盯上苏允的鬼话,老村长这才忙不迭将人请了进去。
像是料到薛妤他们会来,苏允也不惊讶,他托着腮坐在窗前,正对着那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