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郎怀疑她和魅有关。”
省去一番解释分析的功夫,薛妤皱着的眉心徐徐舒展开:“那就照你说得办,先盯着。即便我们猜测成真,一只需要花数十年时间蛊惑他们出手扇动局势的魅,不说能力如何,至少证明她没有足够的同伙。”
谈完正事,薛妤站起身,走到半开的窗牖前,纤细的腰身往前倾成一截美妙的弧度,那段薄若蝉翼的灵符便由一根流苏穗扯着挂在她的指尖上,下半截被风吹得荡起,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邺都主城,眼梢微微向上,声音软下来夸他:“很聪明。”
很聪明。
数万里之外的皇城,亦是月明长夜,溯侑捏着那张薄薄的灵符,先是短促地笑了一下,而后慢悠悠地应:“现在不行,不够聪明。”
薛妤:“嗯?”
她低低的一声带着点放松下来的鼻音,明明语调还是老样子,但不知怎么,确实就像极了情人间调情的呢喃。
“有点生气。”
他的声音像是一根洁白的绒羽,收敛了所有的攻击性,可拂过面颊和耳畔时,那种异样的悸动仍令人无法防备:“阿妤,松珩当年的眼神干净,清澈,那我呢?”
薛妤忍不住顿了一下。
“阿妤,我呢?”他用一种更温和,更无害的口吻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像一朵花。”她睫毛默默扇动两下,声线落入风中,显得有些含糊:“优雅,漂亮。”
好看,令人心折的好看。
溯侑指节匀称的食指抵着面颊,从眉心一路滑到下颌,慢悠悠,孤芳自赏似的低喃:“真这样好看的话,日后能不能多看看我。”
只看着我。
像调、情的前奏,又像某种含笑的请求。
薛妤指尖微微动了动,像是突然明白了他说生气的症结在哪,低声道:“我方才,在说正事。”
她在感情上直率又迟钝,像一张未曾被描上只字片语的白纸,全凭本能表达自己,行动上是,言语上是,心理上也是。
可这并不代表溯侑能坦然接受松珩前脚在他面前求着和她重归于好,后脚她就能面色不变地提起他从前如何纯真善良,心怀天下。
“我知道。”他道。
“那你怎么——”
正事与私事不可混为一谈,他知道,松珩今生不可能再入她眼中,他也知道。可有时候,理智与情感好像分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部分,它们各自为政,又会在某一个瞬间,水一样融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