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远被一个一头酒红色卷发十分风尘妩媚的女子纠缠。
“帅哥,修车还是来耍的啊?”女子很挑逗地看了陆远一眼,说着说着,手就摸到陆远屁股上去了。
“啊?修车厂还搞这个?”陆远瞪大了眼睛。
“修车厂怎么就不能耍呢?”那女子对陆远抛了几个眉眼,故意露骨地说:“喜欢哪辆车,就在哪辆车里面耍。”
陆远这种学术派纯洁小绵羊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平时被小女生追一追还觉得人家大胆呢。他很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我陪朋友来的。”
那女子还是笑眯眯的,一副看中猎物的样子:“男的女的啊?”
陆远双手高举,直往后退说:“和女朋友过来的。”
文措眼看陆远招架不住了,对那女子喊了一声:“英子,别逗他了,他跟我来的。”
站在陆远对面的女人突然豪爽地大笑起来,指着文措问陆远:“女朋友?”
陆远大窘,看都不敢看文措了。文措豪迈地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陆远肩头,凑在陆远耳边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
陆远的头低得更低了,厚着脸皮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的右手。”
文措噗嗤一笑,拍了陆远的头一把。
英子看到文措,立刻收起了那副职业式的微笑。对两人热络地招呼:“来修车啊?”
文措随意站着,爽朗笑说:“车没坏,人坏了,饿坏了。”
英子随手勾了放在工具箱上的女式皮包,关掉了修车厂的卷闸门:“走,喝酒去。”
“……”
时隔三年,文措第一次面对过去的朋友。
不,具体来说,英子应该算是万里的朋友。
万里刚毕业那几年,为了创业,成天见儿浸淫在娱乐场所,点头哈腰的,和每一个创业期间的年轻人一样。而那时,英子在ktv当服务员。
有一次一个江南老板对英子动手动脚,硬是要带英子出台。英子一时急了,拿带着冰块的酒杯把那老板砸了。那老板见了血,酒也立刻醒了,哪能受得了被服务员这么弄一遭。一行人抓了英子,眼看着英子就要出事了。
最后是万里站了出来,年纪轻轻,长得斯斯文文,做事稳重得体。见人三分笑。
那次做东的正是他,作为地主必须为这事负责,万里一堆酒瓶里拿了一个刚喝完的啤酒瓶,对那老板说:“今天是我招待不周,问题在我。您别和一服务员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