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和烦恼。而老年人却懂得生命是多么值得珍惜,又是多么充满乐趣。”
“哼!”拉斐尔先生哼了一声,“听听这对老家伙在说些什么吧。”
“嗯,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马普尔小姐问道。
“噢,没错,”拉斐尔先生说,“确实如此。不过你就不觉得我所说的我应该扮演被害人的角色这句话也是对的吗?”
“那要看谁能够从你的死亡当中得到好处了。”马普尔小姐说道。
“谁都得不着,真的,”拉斐尔先生说,“如我所言,除了我在商界的那些竞争对手之外。我还说过,他们很早之前可以舒舒服服地等我退出江湖。我可没那么傻,留下一大笔钱让我的亲戚们去分。政府拿走大头之后他们能落下的可没多少。哦,不,多年以前我就把这些事儿都处理好了。财产授予,信托基金等等。”
“比方说,杰克森就不会从您的死亡当中获益吗?”
“他一个子儿都拿不着,”拉斐尔先生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付给他的薪水双倍于他从别人那儿能得到的。那是因为他必须得容忍我的坏脾气;而他也心知肚明,假如我死了他就是输家。”
“那沃尔特斯太太呢?”
“埃丝特的情况也一样。她是个好女人。一流的秘书,聪明,脾气好,善解人意,即便我大发雷霆她也能不动声色,就算我骂她,她也毫不在乎。她就像个好保姆,照看一个蛮横不服管的孩子似的。有时候她也会稍稍有点儿惹我生气,可谁又不会呢?她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从很多方面来讲,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女子,但我找不着能比她更适合我的人了。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历经磨难。嫁了个人还不怎么样。我得说,只要一事关男人,她就没什么判断力了。有些女人就是没有。任何人只要跟她们诉诉苦,讲点儿辛酸往事,她们就会信以为真,倾心相许。总愿意相信男人所需要的全部就是女人适当的理解。这样只要一把她娶回家,他就会发奋努力,出人头地!可当然了,那种类型的男人才不会这么做呢。不管怎么说,幸亏她那个没法让人满意的丈夫死了;是某一天晚上在宴会上喝多之后跑到了公交车前面。埃丝特还有个女儿要抚养,于是她又重新捡起了秘书的工作。她已经跟了我五年。我从一开始就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她别指望在我死后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同样从一开始就付给她一笔很高的薪水,而且每年我还会以百分之二十五的幅度再给她加薪。甭管这些人有多正派,有多诚实,你都千万不要信任任何人——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