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我的意思是,每个女孩的初恋对象都是个混账。我记得我当时跟一个年轻人陷入了恐怖的热恋之中,他叫——啊,他叫什么来着?——真是神奇,我已经完全无法想起他的教名了!他姓蒂比特,年轻的蒂比特。当然,我父亲基本上禁止他到家里来,但他总是被邀请去参加我参加的舞会,我们会在那儿一起跳舞。有时我们会偷跑去野外坐坐,有时朋友们会安排一些野餐活动让我们一起参加。当然,那是一段非常刺激而有禁忌感的交往,让人非常享受。但我们那时不会——应该说,不会像现在的女孩那么投入。因此,过了一段时间,蒂比特先生就从我的生活中淡去了。您知道吗,当我四年后再次见到他时,甚至惊讶于自己怎么会看上他!他看上去是个如此无聊的年轻人,华而不实,无法进行什么有趣的对话。”
“人们总是认为自己年轻时的时代是最好的。”波洛有些说教意味地说。
“我明白,”莱西太太说,“这样有些烦人对吧?我不能变得烦人。但无论如何,我不愿意萨拉嫁给德斯蒙德·李·沃特利。她真的是一个让人疼爱的女孩。她和来参加圣诞聚会的大卫·韦林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并且彼此喜欢。贺拉斯和我,我们曾经希望他们能在长大之后结婚的。当然,现在她觉得他很无趣,只是一心迷恋着德斯蒙德。”
“夫人,我不太明白”波洛说,“您也邀请了这位德斯蒙德·李·沃特利来参加圣诞聚会,他现在就住在庄园里?”
“是,我邀请了他。”莱西太太说,“贺拉斯满脑子都是如何禁止萨拉见他。当然,在贺拉斯年轻的时候,父亲或者监护人是会带着马鞭在男生宿舍巡楼的!贺拉斯想的都是禁止男生到家里来,禁止女孩见他。我告诉他,这是一种错误的应对态度。‘不,’我说,‘邀请他来参加圣诞家庭聚会吧。’当然,我的丈夫说我疯了!不过我说:‘无论如何,亲爱的,试试看吧。让她在我们的庄园里、在我们家的气氛中见他。我们会对他非常友善而礼貌,也许这样一来,他在她的眼中就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
“夫人,正如别人所说的,我觉得您很有想法,”波洛说,“我认为您的观点是很明智的,比您丈夫明智得多。”
“我希望如此。”莱西太太充满疑虑地说,“但这方法看起来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然,他才到这里几天。”她满是皱纹的脸颊上突然浮起了两个酒窝,“波洛先生,我得向您坦白,我自己都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了。我并不是说我真心地喜欢他,而是说我能理解和感受到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