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的话,”杰普说,“就是有其他人支付了债务?”
“完全正确,”福尼尔说,“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效应。”
“我得说,这叫非道德效应才对。”杰普揉了揉鼻子,“这使得谋杀动机非常清晰了。不过我们还有个问题:谁会继承她的钱?”他转向蒂博,“你能在这方面帮助我们吗?”
“她有个女儿,”蒂博说,“从没和她一起生活过。实际上,我认为从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起,她母亲就从未见过她。不过多年以前,吉塞尔夫人留下了一份遗嘱,除了将一小部分财产留给自己的贴身仆人外,其余的都留给女儿安妮·莫里索。据我所知,这是她唯一的遗嘱。”
“她的财产数额巨大?”波洛问。
律师耸了耸肩。“大概有八九百万法郎。”
波洛吹了一声口哨。杰普说:“我的天啊,她看起来可不像这么有钱!汇率是多少来着……哎哟,这差不多是十万英镑了!”
“安妮·莫里索小姐会变成一个非常有钱的年轻姑娘。”波洛说。
“可她不在飞机上,”杰普冷冷地说,“不然她一定会背上杀母的嫌疑。她多大了?”
“我说不好,二十四五岁吧。”
“看起来她和这起谋杀没有关系了。我们还是回到敲诈这条线上来吧。飞机上所有的人都说不认识吉塞尔夫人,其中一人是在撒谎。我们必须找到他是谁。也许我们可以搜查一下她的私人文件,福尼尔?”
“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和伦敦警察厅通了话,”法国警官说,“之后立刻去了她的住所。她有一个保险箱,专门用来存放私人文件。当我赶到时,所有的文件都被烧毁了。”
“烧毁了?谁烧的?为什么?”
“吉塞尔夫人有一位叫埃莉斯的贴身仆人。根据吉塞尔的指示,一旦她有什么不测,埃莉斯就要立即打开保险箱,烧毁所有文件。”
“什么?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杰普吃惊地说。
“你看,”福尼尔说,“吉塞尔夫人有着自己的道德准则。她对得起那些信赖她的人。她向客户保证,她始终做公平交易。也许她很无情,但确实说话算数。”
杰普默默摇头。四人同时陷入沉默,思索着这位死者的古怪性格。
蒂博站起身。“先生们,我得走了,有个约会。假如还需要我提供任何情况,你们知道我的地址,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礼貌地和大家一一握手,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