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办法了。”
“我可以离开。可是要上哪儿?我不能回到过去,因为过去已不复存在。我得重新开始,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反正我不能伤害理查德,他已受过太多伤了。”
“是吗?”
“是啊,他娶的那个女人简直太恶劣了,她很美,也挺和善,但简直道德涂地。理查德却不那样看她。”
“他不会那么做。”
“而且她让他失望透顶,理查德难过极了,他责怪自己,认为自己对不起她。他不怨那女的,只是同情她而已。”
“他同情心太强了。”
“那样不好吗?”
“不好,会让人看不清事实。”
卢埃林又说:“何况那是种侮辱。”
“你说什么?”
“就像伪善者在祷词中所影射的:‘上帝,谢谢您没让我变成这个人。’”
“难道你不曾同情过谁吗?”
“当然会,我是人哪,但我很忌讳这种事。”
“同情能有什么害处?”
“同情会凝聚成行动。”
“那样有错吗?”
“那样可能造成灾祸。”
“对你吗?”
“不,不是对我,而是对另一个人。”
“你若同情一个人,该怎么办?”
“别管他们,把他们交到上帝手中就好了。”
“听起来好冷酷无情。”
“总不会比滥施同情危险吧。”
她靠向卢埃林问。
“告诉我,你同情我吗?”
“我尽量不同情你。”
“为什么?”
“免得害您自怜自艾。”
“你觉得我在自怜吗?”
“你有吗?”
“没有,”她缓缓说道,“不算有,我把事情都……混在一块儿了,一定是我自己的错。”
“通常都是,但你的状况也许不是。”
“请告诉我——你那么有智慧,到处传播福音——我该怎么做?”
“你知道答案的。”
她看着卢埃林,然后出乎意料地大笑起来,笑声开朗愉快。
“是的,”她说,“我知道,而且十分明白,我得奋斗。”
<h4>注释</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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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旧约圣经·雅歌》第二章第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