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被喻宜之拖住,别扭了下:“干嘛?”
“我把戒指弄丢了,你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漆月撇开眼,盯住地砖:“又不贵的小东西……”
“你不在意?那算了。”喻宜之往前走去:“其实我大概想到丢在哪了,本来还想带你去找。”
这次换漆月拖住她:“丢哪了?”
“不是不在意吗?说不贵来着。”
漆月犹豫了下。
喻宜之作势继续向前:“不早了,快回家吧。”
漆月一咬牙:“其实,有点贵。”
“花了我以前的不少积蓄……”
喻宜之在月光下弯了眉眼。
漆月反应过来:“好哇喻宜之,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吧!”
那是一枚真正的钻戒。
分量足以用来求婚。
“你好别扭。”喻宜之凑近:“说什么不搞这些形式。”
漆月侧头嗤一声,越发像只别扭的猫:“这不是看你想要么。”
喻宜之挑了挑眉。
“没弄丢吧?真挺贵的。”
想给喻宜之最好的一切。
喻宜之再次拖起她手:“带你去找。”
上了喻宜之的车,路灯流转,仿若时空失序,她们漫游在茫茫的河,靠彼此的呼吸渡氧。
“你要带我去哪找?”
很快她就不必要问了。
这地方她太熟悉,闭着眼嗅,都能闻见那被保护起来的巨大树干透着怎样的斑驳。
喻宜之带她来了以前的旧筒子楼。
再叫旧筒子楼已不合适了,改造工程有序推进,很快,这里将有月亮一样的建筑群拔地而起,应和今夜当空的月轮。
晚上不施工,空气中静得能听到虫鸣。
再一侧耳,又觉得是自己作祟的心跳。
喻宜之指指一片荒草丛,月光落在那处最为盛大,仿若铺展出一片皎皎的溪。
“在这里找。”
“怎么可能在这?”漆月嘀咕:“你搞什么?别是诓我的吧……”
喻宜之垂手立在一边,挑着唇:“那你找不找?”
“不是要送我吗?”
“找,好了吧?”漆月勾腰,在草丛里搜寻:“你要是诓我,我就让你嘤嘤嘤……”
忽而,一根颜色特别的草穗上钻光一闪,像眼前的月光凝出个小点。
“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