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往季姐房中送,冯氏送了一对娇玉儿金簪,又一根金雁钗,一副银事件。
荣姐送了一顶银花镶珠儿的冠子,金哥送了三对金钩,一副玉耳坠,元娘虽已出门,但她提前在家中留下了与季姐添妆的物什,是一套官窑瓷器。
三房祁氏送了一对银脚簪,一对银镯子,一副银箍儿,连个金物件都没有,哪怕是金镀银,金镀铜,一根钗,一副耳坠哪。
季姐也不与她置气,她听说三婶母和大姐姐添妆的一套银头面,都是空心的架子货,三婶母能给她这几件,已是不错,她不能和大姐姐比。
吴芳姐也捎来了与侄女季姐做的衣裳,鞋袜,用料绣花,和元娘的一般无二,并没有瞧不起这个侄女。
季姐爹早亡,娘又是个没本事的,她们大房已然落败,吴家的亲戚,多是巴结奉承二房,与元娘添的礼,个个不薄,轮到季姐,有些亲戚小气了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她们与元娘添的礼重,是要仰仗吴相
公,季姐所在的大房,没有人给她们行便宜,她们也只念着些许亲戚情分。
季姐懂这个理儿,故而也不怨。
王小娘送的礼迟了几日,是一对香木梳,拾掇出一只黑漆匣盒盛了,使她带来的陪房婆子送来的,祁氏身边的寸红也跟着一块来了。
等到夜间,季姐在匣子里铺着的一块方巾下面,瞅到了两张交子,共十贯钱,再一想到白日里婆子添妆,三叔母的丫头陪着,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日,王小娘病了,吃了几日药不大好,季姐和荣姐素日没少得这个小婶母的物件和糕点蜜饯,就置了几样礼物和药材,一块去三房看望她。
王小娘躺在床上,梳着缠髻,紫色纱衣,鹅黄肚兜,身上盖着一条百子多福的翠绿缎被,见两位姐儿来瞧她,忙张罗着让丫头摆果子,去外头买甜汤饮子来吃。
“小娘,你屋里怎麽连口热水都没有?”荣姐打量了半响,王小娘渴的嘴皮犯干,她见桌上有壶,但里面没水。
“妈妈,快与两位姐儿搬凳来坐,搬那两把好凳。”
王小娘吩咐罢,看向荣姐,说道:“姐儿有所不知,大娘子说家中吃的水,是打外面买来的甜水,一桶要使两百个钱,我原也不知此事,要是知了,不会白吃家里的水。
我房中的丫头去灶房讨要热水,灶房不给,去问了大娘子才知,我正要使丫头去给大娘子送水钱。”
王小娘嫌床上的帐子碍了眼,撑起身子,收了帐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