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他都这么大了,该懂的早就懂了,何况贵族家庭的孩子通常都早熟。
但他没有大惊小怪,没有表现出什么抓狂的情绪,倒是让戈尔多松了口气。
饭后,仆人们把桌子上的餐盘都撤走,戈尔多他们也换了个房间聊天。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大致也听说了。”伯里恩又看了眼蹲在墙角一言不发的海因茨,“异端裁判所的人怎么又盯上他了?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息事宁人么?”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海因茨再怎么也是个孩子。”莱恩说,他心想海因茨虽然有当黑巫师的天赋,但是毕竟没觉醒呢,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我没把人带回来,他们是不是就不会上门,还是把这个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异端裁判所,搞出‘证据’来给那个牧师翻案?”
“知道他在我府上,异端裁判所的人就不该来。”戈尔多说道,“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的……”
他猛然想起了跟着海因茨一起被带回来的那个箱子。
莱茵见戈尔多皱眉,下意识地觉得不妙,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戈尔多把箱子的事情提了一下。
“他母亲的遗物?那也没什么吧……”莱恩问道。
戈尔多吩咐仆人把那个破旧的小箱子搬到了他们面前。这个箱子本来是摆在海因茨房间里的,从他们回到戈尔多的宅邸开始,这个箱子没被除了海因茨之外的人打开过。
看见这个箱子被搬到了众人面前,海因茨也不蹲墙角了,噔噔跑了过来,守在了箱子边上。戈尔多遣走了仆人,房间里只留下了海因茨、莱茵和伯里恩。
戈尔多拍了拍箱子,问道:“海因茨,你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吗?”
海因茨点了点头:“是妈妈留下来的东西。”
戈尔多挑眉,于是打开了它,发现里面装着的是旧的针织手套、黯淡的银质胸针、单只的耳环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都是女式的,应该是海因茨收藏的有母亲痕迹的物品。要说有什么可疑的,那就是在箱子一侧放着的一本小小的、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宽、一个大拇指那么厚的一册纸质手记。封面的笔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是什么?看着不像赛兰卡的文字。”伯里恩皱着眉说道。
“我也认不出来。”莱恩说,“你有头绪吗,戈尔多?”
众所周知,戈尔多看了许多图书馆里的藏书,仅论见识,他甚至不输神院里的导师。
戈尔多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