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司空衍松了一口气，用棉签沾了水擦在他干巴巴的嘴唇上，说，“你现在不能喝水。”
陈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觉得脑袋重的要命，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在陈嘉昏迷期间，司空衍收到了管家带来的调查报告。
警局的司空杰到底没有放过蛛丝马迹，他一直认为温言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一直不解为什么第一次的DNA检测与他预想的结果不符。直到AM30收复计划曝光，他才知道第一次他们验证的人根本不是温言本人，而是个替身，这让他精神大振，立刻让管家重新取来了温言的毛发。
经过第二次DNA检测，已经证实温言和慕白是直系血缘关系，司空衍兜兜转转寻找的那个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司空衍回想了自己认识温言之后的事。一开始，因为误会了温言和凌子坤的关系，他把温言看成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但是间谍地狱的事彻底改变了司空衍对温言的看法。
司空衍见到了他的倔强，他的坚韧。这种东西让久居军旅的他都感到震撼。
再然后，AM30收复计划中，温言可以说是作为一个局外人，被他硬生生拉上了前线，可是他不愠不火，不骄不躁，就这样咬着牙拼着命完成了任务。
司空衍突然又看不透他了。
温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司空衍向军部请了假，这是司空衍上任十年以来，第一次长期休假，他哪里都没去，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温言的病房里，小小白正值周末双休，两人靠在病房的沙发上，司空衍一边给他读故事书，一边时不时地注意着温言的动静。
一天后，温言的高烧终于退尽，人也彻底清醒了。
他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唯有左臂的枪伤还需要点时间愈合，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AM30已经收复了，我们没有多费一兵一卒，记你头功。”司空衍对温言说。
陈嘉点头，面上的喜色很淡，似乎对这些并不上心，只有小小白凑上来的时候，他才露出明显的欣喜。
小小白拉着他的手，在司空衍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眨眨眼：“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陈嘉不动声色，心中了然。他以为司空衍肯定会急于告诉他真相，但是司空衍并没有。
他一切如常，照顾着温言的起居，丝毫没有开口说关于他和小小白的身世。
陈嘉只好当做不知，其实心中也有些慌了，这一番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