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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咬咬牙,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满洲八旗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只要他们支撑不住了,咱们就可以见好就收,如果在半年内能够结束战乱,朝廷消耗或可勉强承受下来,我在跟几位总兵议一议,看看能够减下多少人来……”
洪承畴送走了曹化淳,转过头来,回到大厅里。
唐通不满道:“督师大人,这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还打不打仗了?打仗,哪里有不花钱的道理?行军打仗,朝廷要出的军饷是有定论的,主兵、客兵,月粮、行粮,都是有定额的,难道朝廷没钱,就不发军饷了?那将士们还怎么打仗?”
“哼!”
洪承畴怒哼到:“唐将军,你说的也未免过分了,主兵、客兵、月粮行粮有定额不假,但是各镇兵额呢?虽然有定额,但是真正的各营将士真的就是满编的?空额有吧?以老弱病残抵精锐之兵有吧?战事未起,各镇军兵出逃者有吧?如今国难当头,正是诸位勠力同心,为国尽忠之时,如果依旧向朝廷索取无度,一旦朝廷垮了,那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为了应对辽东的战局,辽饷与边饷一增再增,导致国内叛乱不断,再要是增加,那就遍地烽烟了!”
唐通脸色一红,自知有些理亏,但是这件事情可是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了,那可是欺君之罪,还有贪渎职罪,谁也承担不起!
一旁的大同镇总兵王朴答道:“督师大人,您说的倒是轻巧,天底下谁不知道就咱们当兵的辛苦?这可是淋着脑袋挣命啊,说不准哪天脑袋就没了,哪个弟兄不辛苦,我们作为将领,岂有不体贴手下将士的事情?冒领一些钱粮也是可以理解的,看看朝廷上下,那个当官的不贪墨?那些文官们比我们更黑吧?他们都干些什么了?咱们干的又是什么差事?”
其他的总兵们一个个也开始抱怨起来,对于皇上刚才的怒火颇有不满。
洪承畴一阵阵头疼,拿这些骄兵悍将没有办法啊,如果是在陕西河南的话,自己绝对不容手下的将领如此放肆的,但是现在不行啊,现在是在辽东,这些总兵几乎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嫡系,自己的嫡系部队现在大多还在孙传庭的手里呢!
“诸位,诸位!”
洪承畴揉揉太阳穴,说道:“现在朝廷困难,不管怎么说,皇上亲自来酬军了,而且还过问了空额的事情,你们还要一意孤行的话,出了事情,你们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要知道这一次皇上可是从户部以及兵部抽调了不少的人手,在辽东将所有的军队清查一个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