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要找到都不可能。
顾凛其实对林小幺的做法能理解,就钟严那个性子,娶谁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他都会是最有礼,最敬着自己妻子的丈夫,相敬如宾。
林小幺想要让钟严看到他,意识到他的存在,只有不断地往自己身上加注,加让钟严不得不选他的注。
不过,顾凛觉得他那小幺姨爹绝对没有想到这层,他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命,找寻钟严的下落。
一切不过是最浓烈,最原始的冲动。
顾凛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骑着马回鲤鱼村。
焦急地在屋里等着的林阿爹看到只有顾凛一个人回来,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滚落下来,伏在林真的肩膀上哭泣。
林真当顾凛休息会儿,只能先把心头的焦急还有担忧放下,安抚林阿爹:“阿爹,小幺这孩子不笨的,你瞧我们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他背了好些方便吃的东西,还拿了最大的装水的皮袋子,说不定他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也或许运气好在半道上就遇到钟严,几人一起回来了。”
林家粮食充足,存粮多,做了不少随便烤烤就能吃的干饼还有米粑粑,林小幺也聪明,没拿麻烦的高粱米还有荞麦,而是拿了半成品。
“他从小就是最懂事的一个,除了婚事没让我操过一回心,可就这一回就能让我没了这个哥儿啊。”
林家两个哥儿,林真仗着脸好看,十五岁就惹出大麻烦,让林家背了好几年的臭名声,小的时候也干了不少孽障事。
相比之下林小幺乖得让人心疼,洗衣做饭干地里的活儿,样样都做,这几年跟着林真四处做生意也稳妥极了。
偏偏栽在了钟严身上。
连骑着马的顾凛都没把人追回来,林阿爹他们更不抱其他希望了,氛围低沉得几个孩子都不敢说话。
突然,院子里传来有人喊话的声音:“林大,在家不,来找你还有你那外孙问点事。”
丢了哥儿心情不好的林父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走出去:“在的,老村长你进来坐。”
“唉。”有六十来岁的老村长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村子里农户的当家人,一下子就把院子站满了。
旱灾里,也不兴叫吃茶吃水的,老村长看了眼面色蜡黄的村里的人,又看向林父还有顾凛:“昨天你来找我说的事我已经全部通知到了,现在想来找你商量,看看咱们是要怎么做。”
村子里的事都是村长管,村长管不了再上报给里长,林父虽然从顾凛这里得知流民军要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