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一种要命的危险感。
他面色大变,细看脚下,发现果真不是地面了,而是虚幻的结界。
为什么。
温白榆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涌上未知的震撼。
温禾安和温流光那日的交手,他全程看了,能被当做家族的掌权者下心思培养这么多年,她们的强大毋庸置疑,可这种强大尚在预计之内,但今夜她能不动声色地出现,不动声色地布置结界,如此神
鬼莫测的能力,在转瞬间,只会让人心中产生一个荒谬的念头——那夜并非她的极限。
泛着水状纹路的结界眨眼间包围了方圆十数里。
温流光闪身站在半空中,距萝州城之耻才过三四日,两人再见,她并没有表现出咬牙切齿,立刻就要抽鞭生死大战,一雪前耻的暴躁与急切,反而只是高傲地抬着下巴瞥她,浑身血液开始兴奋地流动,双眼里燃着奇异的灿烂光晕。
温禾安看了一会,从礁石中起身,眼神渐渐发冷,话语却很平静:“我看出来了,你也很想我来找你。”
“现在我来了。”幕篱的面纱和她的轻纱袖片同时被海风吹起,她道:“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
温流光眯了眯眼睛,底下温家修建溺海观测台的修士们也发现了不对,他们瞳仁震缩,压不住的喧闹声,议论声传来,温流光甩手丢出个结界护住了观测台——纵使她们斗得天塌地陷,这东西不能出岔子。
其他两位长老,五位执事看到情形不对,立马谨慎地围过来,聚在温白榆身边,不知是该上前包围还是站在原地观望少主出手。
缠在温流光腰身上的火红长鞭如游蛇般动起来,迅如闪电地缠上她的手腕,鞭身节节如血玉,寸寸拉长。她随意拉着一甩,唇形一勾,身影似流星朝温禾安袭去,话语悉数藏进暴烈的巽风声中:“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鞭影堆叠千重。
温禾安双掌受伤,便舍弃了拳法和掌法,她手中生出万象卦图,随心意变幻,横挡,劈砍,灵流暴动,很快将此地淹没。她与温流光对招间眉头微挑,声音又清又浅,似乎无所波澜:“还不说?”
强强碰撞,每一招都不是虚晃的招式,卦图的火灼烧皮肤,鞭影与血肉接触,明明是势均力敌,可温流光当真打心底厌恶这样的语气,好像她永远冷静自持,置身事外。
她想要看看,她今日能维持这样的面貌多久。
“好啊。”温流光当真颔首,她再次碰撞上去,用鞭子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