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啊,想不到……事情怎么会转变到这样的程度,这,这实在是……”张九龄良久之后这才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事太大条了,大条到张九龄都感觉头皮发麻。
原本,只以为是帮助李幼雯将段少君那个臭小子从契胡人手中救出,然后,再缓缓地推进此事,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边居然有这么多的大问题。
“若是当初晋王殿下能够坦诚一点的话,或者事情就不至于到如今这等地步了吧。”张九龄想了想之后又长叹了一声,他感觉今天自己就这会子的功夫比自己一年叹息的机会加起来都要多很多。
“说不定晋王殿下了并不了解这些内情,只是知道昭阳公主殿下被段少君那小子误打误撞的救下之后北逃至契胡人的地盘。若是当初晋王殿下知道情形,再怎么不理世事,晋王殿下也绝对不可能这么的袖手旁观才是。”西门忠熊轻抚着他那短又帅的短须,轻言曼语地说道。
张九龄抚着长须,想了想之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错,事关大唐社稷安危,晋王殿下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这事的源头,怕还是得在昭阳公主与段少君这二人那里。”
“……”西门忠熊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地苦笑,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未来女婿,另外一个乃是天子最为宠爱的昭阳公主,且不说昭阳公主那里,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谁都知道不好惹也惹不起。
至于另外一位,是自己的未来女婿没错,但问题是,你能说他有错吗?西门忠熊觉得自己可以用国家大义来斥责那小子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事先知会一声。
但问题在于,在昭阳公主殿下没有回到大唐之前,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赵林甫能够在相位之上呆了十来年而屹立不倒,甚至在天子那里的宠信是越来越厚,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过去,也不是没有大臣向天子进谏这货的各种罪过,甚至有人直指其有不臣之心,可结果呢,所有想要收拾赵林甫的人非但没有如愿过,反倒是被贬的被贬,被流放的流放。
在昭阳公主没有出现之前,想要对付赵林甫,那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因为昭阳公主远在草原,若是消息稍有泄漏,说不定赵林甫这货就会有办法知会契胡人,到了那时候,非但没办法收拾赵林甫,反倒害了昭阳公主的性命。
“……这倒也是,若是那样的话,反倒是成全了赵林甫加害公主殿下之心,可是现如今,赵林甫势力已然显露狰狞,再不挟制,大唐的安危实难预料。”张九龄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