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裳从狗洞钻进了院子。
夏裳说的不错,这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最里边一间偏殿亮着微弱灯光。
二人在院中悄悄寻了个来回,并未发现萧苑的影子,裴昭知此地不宜久留,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刚刚还跟在她身后的夏裳,也消失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自己一人离开,等下夏裳找不到她,免不了着急,裴昭想着小孩难寻,大人还能躲到哪去。
便悄悄朝着那几间屋子走去,屋里没人都熄着灯,她不敢走正面,只绕着房子的侧后边走着。
一直走到那间亮着灯的偏殿,也没看见夏裳的身影,心里蓦的有些焦急,但也知再不能耽搁下去了,正准备一个人离开时。
那间偏殿的门前映出两个身影,显然是有人要开门出来了。
她慌乱间发现自己正站在廊上,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推开旁边一间屋子的门,快步闪了进去。
门合上的瞬间,听见隔壁殿门吱呀一声打开,
传来萧凛的声音,“燕京之事,就有劳语轻了。”
林语轻躬身行了一礼,“殿下之事,就是语轻之事。”
然后是一阵走远的脚步声。
而萧凛,则合上门又回了殿内。
裴昭原以为是两间偏殿紧紧挨着,此时身在其中,才看清两个屋子仅仅隔着个一人高的屏风,另一边的说话动静,这边听的清晰无比。
她轻轻蹲下身子,等着萧凛走到离屏风再远一点,她就赶紧溜出去。
却不料,萧凛拖着一盏灯直走到屏风另一边,身边还跟着一人,将灯放在桌案边,二人对坐下来。
裴昭哪还敢有动作,只能静静蹲在地上,背靠着柱子,祈祷这煎熬的对话赶紧结束。
还有自己,千万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凛儿,林语轻此人不可完全信赖。他父亲林晚知虽然忠心于你,但林氏与国公府向来往来密切,且那林语轻与萧峥自幼交好,此人不得不防啊。”
透过屏风上的影子,能看出说话之人身材魁梧,腰间还配着长剑,能在这深夜与萧凛密谈,看来是他的心腹武将。
果然,萧凛沉声开口:“舅父所言极是。只是现在我们正在用人之际,且萧峥在燕北的势力尽失,就算林语轻有心帮他,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为今之计,还是要全力夺回燕京。”
那武将却道:“此言差矣,凛儿以为,今日萧峥所说,要去岭南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