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货,赶紧通知送货的人,今天西港取消接货了。”
侍从回答:“公子,恐怕不是弄错那么简单,那送芙蓉草货物的人,报的是我们的暗号,所以我们的人才接了货。”
“我们现在在哪?” 谢长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暗号泄露说明身边出了间隙,他必须下船立即处理此事。
“在西港...”
另一边,谢长君一脸喜气洋洋,
“侧妃,府衙已经把西港的货全扣下了,百姓看见芙蓉草后怒声一片,只待严刑逼供出谢长鸿...”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裴昭站在角楼之上,视线越过清水河,落在绵绵远山上的几点摇曳火光中。
显然没有往日,称赞夸奖他的心情。
谢长君见状,连忙止住了话头,应了一声悻悻然退下。
下楼梯他时迎面遇上两个侍卫押着一男子上来,那男子头上蒙着黑色布袋,他看不清样貌,只是心里蓦的一沉。
看来这个女人,并未将今夜最重要的事,告知自己。
不知为何,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用心讨一个人欢心,到头来连那人想要的是什么,都不了解。
做什么,都将是徒劳。
他竟然感到一丝不安,以及难以抑制的好奇。
于是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后,闪身躲进楼梯下的格子间里,企图偷窥裴昭见的是谁,要做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这里藏着一个人。
楼上。
裴昭秉退侍卫,将黑色布袋取下,露出魏燕微微发青的脸,口中塞着一团破布。
他咿咿呀呀想说话,眼神中带着祈求的神色,裴昭又将他口中的布碎拿开。
魏燕立即道:“信我已经送出去了,请侧妃务必等等相国大人回信,万事都好商量。”
裴昭轻哼一声,“死到临头才知道着急,但愿为时还不晚。”
算算时间,萧凛的军队明日就抵达燕京地界,与早就候在那里待战的谢青宇汇合。
届时发现燕京诈降,盛怒之下,攻城掠池也不在话下。
所以此时,最着急的还是裴宿。
裴昭转身,继续望向远方的山峰。
那里就是燕京军驻守的地盘,不出意外,她的父亲就在那座山上,或许此时正与她隔空而望。
此时此刻,这场战事不再是燕京与清越的对抗,而是父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