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没再多问。
又给她端了碗米粥喝下,才觉身上有了些力气,就听门外一阵马蹄声,一点点靠近。
直让她心绪跟着紊乱。
裴昭知道,是行宫派来接自己回去的人。
看着怀里婴儿安静沉睡的时间,她想了不少,大概猜出高瑾珩的用心。
这个人知道自己对于调换皇嗣一事,并不情愿,便刻意把一切都做到再无转圜余地,让自己不得不参与其中。
就像此刻,沈颜的人已近在眼前,声势浩大的前来接皇嗣回府,她便再无机会去揭穿高瑾珩的一切。
揭穿他,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
“夫人,您没事就好。”
裴昭一出门,就见王公公泪流满面,扑到她脚下扑通一声跪下,随之是身后的侍卫侍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拜见大皇子。”
众人齐声行礼。
裴昭恍然间才觉察,手中所抱不是一个普通婴儿,而是萧凛的第一个皇子。
这份量,和天下对其寄予的厚望,着实不轻。
她不由得将怀中孩子抱紧了些,淡声道:“都平身吧。”
王公公才起身,小心扶着她上了马车,高瑾珩紧随其后跟了上来,拦住正要上前的晚秋和晚星,“我需给夫人诊脉,你们都在外边候着就行。”
于是只三人坐在车内。
王公公拭掉眼泪,脸色已然惨白如纸,开口道:“这一切,算是平安大吉了吧?”
话中意思有两层,一是问裴昭和婴儿平安与否,二么,自然是只她三人密谋之事,可算圆满完成了?
高瑾珩诊完脉象,抬眸笑的云淡风轻,“夫人吉人天相,多亏了王公公这一年尽心侍奉,燕京的富贵已经恭候二位多时了。”
王公公苦笑不迭,低声道:“哎呀,老奴哪敢奢求富贵啊,只求这条老命能多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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