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行垂眸,“嗯。”
梁今若先走一步在院子里,回头看到周疏行和母亲说完话过来,好奇问:“说什么了?”
周疏行瞥她眼,“给她看画。”
梁今若顿时不问了:“谁知道他们怎么都突然这么感兴趣,就一幅画而已。”
周疏行哂了声:“而已?”
梁今若捏捏耳朵,回嘴:“好吧,就是画得艺术了点。”
周疏行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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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月澜湾已是晚上十点。
看到客厅里的颜料与之前的痕迹都不见了,周疏行也不以为然,只以为搬回了檀悦府。
趁他打电话,她先去泡澡。
出来时,这男人还在打电话,说的是意大利语,梁今若知道他在意大利待过半年,但这是第一次听。
口音浪漫而性感。
周疏行结束通话,转身看见穿着墨绿色丝绸睡袍的梁今若盘腿坐在床上,雪白小腿交叠,玉足之上胭脂丹蔻。
见他突然回头,梁今若有些不自在。
她迅速倒打一耙:“工作狂就是你这样的?”
周疏行漫不经心从床边走过,视线在她露出的锁骨上一闪而过,声线清沉。
“你以为二十亿是大风刮来的?”
“……”
对梁今若而言,确实和大风刮来的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么一想,他工作狂点也没什么了。
周疏行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径直进了浴室。
梁今若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和苏宁榕聊天,她已经画完了画,那边摄影却折戟沉沙。
秦宗不干涉她拍摄裸男,却不愿成为其中一员。
苏宁榕取经:“昭昭,你跟我说,你怎么让那么古板的周总同意艺术油画的!”
“古板?”梁今若表情古怪。
周疏行要是古板,世界上就没有老古板了。
今天要不是回老宅,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车震,男人能说出来,肯定有那个意思。
梁今若只好说:“雁姨逼的。”
苏宁榕一听,没有可以复制的成功经验,十分失望,看来她不能拉未婚夫入摄影展了。
等周疏行从浴室出来。梁今若早已躺下,被子拉到脖颈上,只有下巴之上在外面。
他顿了顿,移开目光。
这才新婚几天,梁今若觉得他们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夜里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