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会戴情侣对戒?”
未等她反应,我又翻了一下照片。
正是她亲吻陆恒额头的那一幕。
我语气讥讽:“恩人会亲吻?你不觉得讽刺吗?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
苏在清攥紧拳头,浑身颤抖。
“裴晋,你竟然跟踪我?”
“你太阴险了!”
我被这倒打一耙气笑了,但隐隐传来的头痛让我无心再与她争论。
“明天去民政局吧。”
苏在清狠狠咬牙:“去!”
话落,她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茶几上的袋子被勾到,撒落在地。
苏在清瞄了一眼。
那满地的化验单换来她的嘲讽。
“一个偏头痛,也至于做这么多检查,你是想学陆恒生病来博取我的关注吗?”
“拿生命开玩笑,幼稚!可耻!”
苏在清收拾完行李箱,摔门而去。
我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化验单和药瓶。
只要苏在清上心一点点,就会发现这些化验单的不对劲。
可她没有。
她的一颗心全部交付给陆恒。
记得陆恒确诊肾衰竭时,并没有直接告知苏在清,只发了一条问候消息。
然而,苏在清却硬生生地从这条简单的问候中品出不对劲。
她自己去调查,结果发现陆恒的病症。
而我患绝症的证据就摆在她眼前,她却没有看上一眼。
尽管已经心死,却还是酸涩难耐。
这一晚,我做了许多梦。
我梦见我还是“陆恒”时,第一次见到苏在清。
那时候她上高中。
家里重男轻女,不让她继续上学。
苏在清拼着被打死的风险也要读书。
那个时候,我就被这个女孩坚定明亮的眼睛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