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帝挑眉:“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浓浓?”
沈知珩不说话了。
皇后最是善解人意,见状轻笑一声:“行了,皇上就不要逗他了,既然他如此心急,您就给他个答案吧。”
良帝轻哼一声正要开口,一直沉默的贺嫣突然急了:“皇上……”
“皇上,”沈知珩平静打断她,“卑职有话要与贺小姐说。”
“这个时候?”良帝惊讶。
皇后轻轻推他一下:“这个时候怎么了?”
“行行行,你们说,”良帝扫了二人一眼,故意拿腔作调,“需不需要寡人和皇后给你们腾位儿啊?”
“多谢皇上。”沈知珩倒是不客气。
贺嫣直觉跟他单独聊没什么好事,但一对上他黑沉的眼神,还是犯怂不敢拒绝。
帝后很快离开,顺便带走了屋里所有伺候的人,偌大的宫殿突然静了下来。沈知珩看了眼门口的守卫,缓步朝贺嫣走去,贺嫣下意识后退一步,眼底的惊惶几乎遮掩不住。
沈知珩猛地停下,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不可置信:“你怕我?”
“没、没有。”
没什么好怕的,被他关起来这几天,她也没有受过伤害,甚至被照顾得很好。贺嫣心里安慰自己,却仍控制不住地紧张。
沈知珩定定看了她许久,周身气场几乎凝结成霜。
最终还是贺嫣先一步打破沉默:“无忧哥哥……”
“你刚才想拒婚?”沈知珩打断她。
贺嫣挤出一点笑意:“我知道我骗了你,你很生气很不甘心,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方法报复我,但……但你这样报复我,不就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吗?你又不喜欢我,娶了我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不如就此放过我。”
说罢,她急切地上前一步,“只要你肯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除了那种事!”
显然,沈知珩那晚给她留下的阴影不小。
沈知珩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从前不是演得挺好,怎么如今这么急于撇清干系?”
“对不起……”贺嫣蔫蔫低头。
她在沈知珩私宅住了这么久,首饰丢得差不多了,如今头上只戴了一支发钗。发钗精致繁复,比起他送的珠钗不知要美上多少,沈知珩看着这支发钗,手心又一
次发痒,仿佛只有将这支钗子扎进手心,才能勉强解一解痒意。
许久,沈知珩古井无波的声音在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