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眼底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贺嫣一抬头,便猝不及防与他眼中的自己对视,怔了怔后坐直了些:“似乎好了很多。”
沈知珩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几日一直上药,原本裂开的伤口已经有长合的趋势了。
“嗯。”他应了一声。
贺嫣往他手上涂一层厚厚的药膏,指腹轻轻地按摩着:“疼吗?”
“不疼。”
“不疼就好。”贺嫣扬唇。
沈知珩看她一眼:“你呢?”
“什么?”
“今日淋了雨,可有不舒服?”沈知珩问。
“我喝了姜汤,还让大夫诊了脉,”贺嫣说着,又刻意强调,“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那位大夫,他的医术可厉害了。”
“哦。”沈知珩兴趣不大。
贺嫣没忍住:“我好不容易把人请来,你真不见一见?”
“我没病。”沈知珩还是那句话。
……再聊下去,是不是又要像那天一样不欢而散了?贺嫣虽然无语,但到底没再劝他。
“不懂你为何这么排斥,”贺嫣轻哼一声,将最后一点药涂匀了,“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自己对自己好点,时间久了也是一样。”
“我没病。”沈知珩强调。
贺嫣:“是是是,没病没病。”
沈知珩:“……”
包扎好了,相顾无言,贺嫣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趴在桌子上。沈知珩见状起身:“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不送了啊无忧哥哥。”贺嫣昏昏欲睡。
沈知珩又看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经过梳妆台时,看到半开的妆匣里放着自己送她的玉佩和珠钗。
他视线柔和了些,加快步伐离开了。
贺嫣懒洋洋将房门关好,回到床上翻个身就睡着了,等到翌日醒来时,甚至有点怀疑昨夜和沈知珩的一场会面,只是她单方面的错觉。
好在房中残留药香,证明昨夜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觉得,沈大人好像对小姐越来越重视了。”琥珀听说沈知珩来过的消息后认真道。
贺嫣有些迟钝:“有吗?”
“有的。”琥珀相当肯定。
贺嫣笑了一声:“说明沈大人越来越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