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皇后惊呼一声,一旁的祁远也震惊抬头。
贺嫣也觉惊讶,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要不是祁蕊背后指使,沈荷哪敢在自己母亲寿宴上搞事。
良帝脸色铁青:“你都查清了?”
“还要审问过,才能定案。”沈知珩回答。
良帝身体轻轻摇晃,祁远连忙扶住他:“父皇息怒,眼下还未有定论,您先冷静。”
他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安慰良帝,毕竟以沈知珩的性子,既然能说出祁蕊的名字,便是十有八九了。
良帝也是清楚的,一时气得头脑发懵:“好、可真好……寡人刚才还说林遇会教儿子,转眼便到了寡人……”
“皇帝伯伯息怒,”贺嫣看到他唇色发白,吓得赶紧和祁远一起扶他,“您若是为了浓浓的事气出病来,浓浓只能以死谢罪了!”
良帝颤巍巍看向她,一时间眼圈都红了:“浓浓,寡人……对不住你爹娘、对不住贺家满门忠烈啊!”
“皇帝伯伯说得哪里话,此事与您又有什么干系,”贺嫣忙安慰,“别说还未定案,即便定了,浓浓也绝不可能迁怒您的。”
良帝深吸一口气,咬牙看向沈知珩:“将人都提到内狱去,审!给寡人好好审!”
“是。”沈知珩抱拳。
“等等!”良帝又将人叫住,“别打草惊蛇。”
“是。”
沈知珩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快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头,恰好看到贺嫣和祁远一起将良帝扶到桌前坐下,祁远急匆匆倒了杯茶,贺嫣接过奉上,两人都皱着眉一句话也没说,默契却是十足。
沈知珩眼神暗了暗,直接抬脚离开了。
“皇帝伯伯别气了,您若再气下去,浓浓以后就不敢找您告状了。”贺嫣小小声。
良帝深吸一口气:“寡人即刻派一队禁军给你,绝不会再让你有事。”
贺嫣乐了:“听起来您这是要圈禁我啊。”
“要是圈禁能保你无忧,寡人还真做得出来!”良帝仍余怒未消。
贺嫣吐了吐舌头,求救地看向祁远,祁远笑着为她解围,三两句话便转移了良帝的注意。
待他冷静些后,贺嫣讨好道:“皇帝伯伯,浓浓能求您件事么。”
“你说。”良帝蹙眉。
贺嫣轻咳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皇帝伯伯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沈家。”
说完,又赶紧强调,“但可以迁怒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