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他眉头微挑,语调难得轻松。
贺嫣勉强挤出一点笑:“我记得你早些年练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剑术只算门外汉的水平,没想到才短短几年,你便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
“大约是我天赋异禀,做什么都算不错,才会……”
贺嫣:“得吃了多少苦,才能在几年内练成这样啊。”
沈知珩愣了愣,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不苦。”他朝她伸手。
贺嫣吸了一下鼻子,默默与他牵着手往厅里走:“无忧哥哥,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进皇城司啊?”
皇上并非武断之人,若是他坚决不肯,肯定也不会逼他。
沈知珩眼眸微动:“为人臣,自然是主君让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少来,你肯定是自愿的,”贺嫣不上当,拉着他就不肯走了,“我们都成婚了,你还不肯说吗?”
沈知珩沉默许久,轻笑:“大概是因为,唯有坐到这个位置上,才不会重蹈覆辙。”
他说得含糊,贺嫣却瞬间明白了,心口顿时针扎一样疼。任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知珩就连进皇城司的原因,都是为了她。
“这是怎么了?”沈知珩看到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顿时皱起眉头。
“没事,”贺嫣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真相,既然如此,她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就是有点担心祖父的身体。”
“李副将刚才不是说了,只是着凉么。”沈知珩牵着她的手进门,正看到贺均捏着鼻子灌药,结果只喝了一半就不肯再喝了。
“这什么药,怎么苦成这样?”他不满道。
贺嫣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良药苦口吗?!”
“再良药苦口我也不喝了,不过是着了凉咳嗽几声,看你们给急的。”贺均轻哼。
老小孩就是这样,一旦打定了某个主意,便很难再被说动,贺嫣一行人劝了半天,见他还能中气十足地吵架,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看着贺均露出胜利的笑容,贺嫣只觉好气又好笑,但也没把着凉当回事,结果刚用过午膳,贺均便突然倒在了地上。
“祖父!”
家里瞬间乱成一片,关键时候沈知珩出面,先是将贺均送回房间,又趁张大夫过来时直接进宫请了御医。
兵荒马乱之后,终于安定下来,贺嫣守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贺均,身后沈知珩正与几位大夫沟通。
“贺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