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来看你。”祁远无奈。
贺嫣脱口而出:“不行!”
“嗯?”祁远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现在走就跟沈知珩撞上了。贺嫣眼圈一红:“我许久没跟远哥哥说话了。”
祁远顿时心软:“好,那你先休息片刻,孤留下,等你有精神了再一同说话。”
琥珀赶紧请他出去,领着他到偏厅坐下后,又叫了管家来陪客。
“千万、千万别让他出去。”琥珀压低了声音。
管家惊疑不定:“为何?你和小姐想干什么?不会要拘禁皇子吧?”这可使不得啊!贺家纵然独得天恩,也不能轻易抓个皇子养啊!
时间紧迫,琥珀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匆匆道:“按我说的做!”
说罢,便又跑回寝房。
“怎么办啊小姐!”
贺嫣也快疯了,匆匆把祁远送的玉佩塞进枕头,又拉上她一起清理祁远留下的其他痕迹。
“沈知珩带人来了吗?”贺嫣尽可能保持冷静。
“带了两个随从,骑马来的。”琥珀忙回答。
贺嫣点了点头:“等下我拖住沈知珩,你把他的人安排到外院,再跟二殿下说我已经睡了,想办法让他从后门离开……千万要镇定,露出破绽就完了!”
“是是是……”琥珀连忙去了。
贺嫣又巡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破绽后才松口气,等重新倒在床上时,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沈知珩进门时,就看到她虚弱地歪在床边,身上的被子掉下床一半而不自知。
“没事吧?”他视线落在床下的被子上,藏在手套中的手有些发痒。
贺嫣心虚:“我能有什么事?”
沈知珩顿了顿,抬眸看向她的眼睛,对视片刻后视线又无意间落在她的唇上:“是没事,否则也不会有力气涂口脂。”
贺嫣:“……”
沈知珩到底没忍住,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把,把她盖了个严实。
“唔,谢谢。”贺嫣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知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赵兰不是已经撤诉了吗?难道你还要抓我?”贺嫣声音更小了。
沈知珩看着她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静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涂在额上,有醒神降温的功效。”
“谢谢。”贺嫣从被子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