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救的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个漂泊无定的江湖人士,如话本子中所写的那般。
沈熙洛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会儿仪容,若菱端了晚膳过来,敲敲门。
沈熙洛淡定自若地让若菱进来。
见沈熙洛换了件裙裳,若菱没想旁的,只觉得姑娘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若菱打开食盒,将晚膳放在桌上,三菜一汤。
若菱作为侍女,习惯性地要为沈熙洛整理衣裳,她看向房中的椸枷,略微疑惑,“姑娘,你的大氅呢?”
沈熙洛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压下紧张,双手搭在膝盖上,垂目柔婉说:“我收箱子里了。”
闻言,若菱下意识觉得姑娘只是忽然不喜那兔绒大氅了。
沈熙洛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被自家阿兄用金银宠着衣食住行,挑剔些也难免。
若菱为沈熙洛拿了件新的大氅,白狐里红鹤氅,她抖了抖,放在屋中椸枷上,细致地打理着。
“姑娘,我瞧着那庄嬷嬷用心不诚。”若菱忍不住出声。
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姑娘下午不在的时候,那庄嬷嬷找到我和侍卫们,要教我们规矩。”
“她算什么,一个老婆子,虽说来自宫里,但哪有待在驿站教习规矩的,明摆地借着侯府的光欺负我们,何况,我们的侍卫到了侯府就会离开,哪需要她教什么规矩。”
沈熙洛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半低眼睫,轻声,“她仗势欺人,必有侯府的人在支持她,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可我已到灵宝,回去的话,阿兄”沈熙洛微顿。
除了婚事外,她上京投靠侯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兄长的仕途。
沈熙洛暗暗担忧阿兄,幽州离边塞近,战事频发,不是久留当官之地。
沈熙洛歉然看着若菱,对她轻轻摇头,“我知道她给你们不快了,只是,现在我们没办法赶走庄嬷嬷,那样她独自回了侯府,不知道要怎样添油加醋地说我们的坏话,对沈家的名声不利。”
“你们下次若再受气,与我说,我会弥补你们的。”
若菱整理好白狐里红鹤氅大氅,叹口气,心疼嘟囔,“姑娘,我不需要弥补,我担心侯府不善让姑娘委屈。”
“高门之地,总是复杂,沈家人丁简单,我待惯了,若说委屈,我去了,定然委屈。”
沈熙洛微微笑了笑,故意打趣道,“只是我的目的是去找好的亲事,而不是留在侯府,若菱,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