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斌与戴宗面面相觑,二人默契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段天扬怒火中烧,几乎按捺不住想要给他们一人一耳光,他厉声喝道:“你们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方全究竟在做什么勾当?”
闫斌舔了舔干燥的唇,谨慎地回应:“方将军他,至今仍逗留在奇峰山。”
“什么?!”段天扬震惊之余,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己方从西关城出发已近半月,而作为先遣部队的方全,非但未能挺进西关,反而滞留在东关的奇峰山,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蜗牛爬行,也早该爬过那山岭了。
此刻,就连平日对方全多有维护的迟勋,也面露难色,头垂得更低,无言以对。
文道尊则仰首向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沉痛言道:“大人,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啊!方全归顺我军,恐非真心,其意在东关自立为王,昭然若揭!”
如今再说这些,已是无济于事。对迟勋过去庇护方全的行为进行责难,亦是徒劳。
当务之急,是应对邓广这一巨大威胁。
李九眉头紧蹙,忧虑道:“若任由邓广骑兵在圣罗城周边自由行动,无人制约,必将成为我军将士难以预料的隐患!”
段天扬闻言,眼神微眯,转向卢镜缘:“镜缘,拿纸笔来。”
“是,天哥!”卢镜缘迅速回应,随即备妥笔墨纸砚。
段天扬握笔沉思片刻,随即挥毫,向方全致以亲笔书信。
信中言辞犀利,明确要求方全在接信后两日内,率军速进西关,至金罗镇集结。
逾期未至,则视为违抗军令,必将依法严惩。
昔日,段天扬对方全尚存感激,正是因他率部倒戈,方使周百元大军攻取西关各城受阻,减少了己方伤亡。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方全违抗军令,拒不入西关,不仅致使粮草损失、数百将士及上千百姓遇难,更使己方陷入大战前的劣势,对全局影响深远。
无论方全有何盘算,其行为已构成叛乱。
此刻,段天扬心中对方全的感激之情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杀意。
书信送走的次日,段天扬率领洪兴军抵达圣罗城下,随即在城外扎营,与朝廷的十万大军形成对圣罗城的包围之势。
而在圣罗城内,周百元此刻的心情可谓焦头烂额。
面对洪兴军自西、朝廷军自东的双重夹击,圣罗城已是一片混乱。
城中居民纷纷寻求避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