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了闭眼睛,忍耐地问:“发生什么事?”
钱娟娟看了一眼气哼哼地坐在一旁的钱老太太,小声地将刚才的事和嫂子说了。
孟春燕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她气得想哭,朝婆婆道:“妈,你这是存心让老钱在部队里待不下去不成?”
有一个搞封建迷信的老娘,部队肯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老钱也会受到牵连,万一老钱不能在部队待下去……
“胡说八道,我不就是朝顾家那病秧子说了一句狐狸精嘛,是他们对号入座,太敏感了,他们就算来,我也不怕的!”
钱老太太越说底气越足。
难不成一句“狐狸精”就是搞封建迷信?就算封团长和顾团长是团长,也不能这么污蔑老百姓!大不了她去找首长告状。
孟春燕看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对她已经绝望了。
她的神色麻木,没再说什么。
等钱老太太待不住,离开病房,她疲惫地对钱娟娟说:“娟娟,你中午回去时,如果遇到你哥,就告诉他刚才的事,如果遇不到……”
钱娟娟不安地看着嫂子,脸色发白,“嫂子,我妈……”
此时她心里十分矛盾,她知道她妈做得不对,可那是她妈,她不能放着不管她。
“娟娟,我们无能为力。”孟春燕麻木地说。
她其实原本也是个娟秀美好的女子,当年嫁进钱家时,腼腆羞涩,丈夫也喜欢她,夫妻感情和睦。可惜,婆婆却不是个好的,在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儿时,就被婆婆各种嫌弃、磋磨,导致后来怀第二胎时流了孩子。
直到生下小儿子,她的处境才好一些,但人也熬得憔悴不堪,七分的颜色也熬成了三分。
后来丈夫终于当上营长,她可以带着孩子随军,却不想婆婆硬是要跟来,说她操劳一辈子,也该过来享享清福。
再加上公公早几年就去了,家里只剩下婆婆和小姑子,丈夫也没其他的兄弟,只能将婆婆和小姑子一起带来随军。
这几年,婆婆在家属院里,实在不受待见,人人厌恶。
孟春燕过得越来越麻木,甚至有一种,这辈子好像都没办法摆脱婆婆的绝望感。
其实她早就知道,以婆婆这种性格会惹事,可是她真没想到,婆婆会惹到封团长和顾团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