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主仆三人足不出户神神秘秘,轻易不让司宾寺的人太过接近。田归道因此相当的担心孙万荣会在私底下进行什么细作活动,但他又不能把国宾当作囚犯一样的去看管和关押。
这两族的使臣,让外交经验丰富的司宾丞田归道觉得很为难。思来想去,他觉得太后用人还是颇为得法的,本朝恐怕还真的只有薛绍能够应付得了奚族与契丹的刺头使臣们。他记得裴公裴闻喜生前好像有一句名言,薛绍将是未来几十年里所有草原人的噩梦。哪怕这只是传言,想必奚族与契丹的人也应该都是听过的。
于是田归道马上找到了薛绍,向他汇报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
详细听完田归道的汇报之后,薛绍笑了,说道:“我曾与李大酺的父亲李可度者打过交道,在于都今山。”
田归道微微一怔,但马上就想起来了,说道:“薛尚书说的可是那一次裴公北伐,你与恶来将军挥军深入平定判乱,踏平于都今山一役?”
“是的。当时奚族也加入了阿使德温傅的叛军之中。”薛绍说道,“当然,事后奚族首领李可度者的解释是,他是被温傅裹挟不得不从,否则就有灭族之危。于是我放了他,让他率领奚族的兵马撤出了于都今山,回归了自己的领地。否则,当时奚族可能就真的会有灭族之危。”
“那难怪李可度者不敢亲自前来,却派了一个愣头脑脑的糊涂儿子李大酺来作为代替。”田归道笑道,“有了于都今山一役的惨痛经历,奚族应该不敢再对大唐生出什么异心了吧?”
“田司宾的意思是,李大酺只是来走个过场,奚族归降之诚意早已明了?”薛绍问道。
“难道不是吗?”田归道反问,“若非薛尚书网开一面,奚族恐怕早就灭族了。奚族难道还想再冒一次险与大唐作对?”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仅凭久远的一场战争就能决定当下的一切问题,那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了。”薛绍说道,“奚族弱小,他们必须选择一个强大的盟友来投靠,从而自保。以往大唐是他们坚定不移的唯一选择,但是至从突厥死灰复燃,尤其是这一次突厥脱离大唐自行建国之后,奚族的信心就动摇了。”
“薛尚书的意思是,大唐已经江河日下,这些蛮夷不愿意再俯首称臣了?”田归道问道。
薛绍微然一笑并未反驳,只是道:“大唐仍旧强大,但近年来由于各种原因而对奚族与契丹这样的北狄部落,失去了以往强有力的管控。与此同时,有一个离他们很近的突厥汗国斗然兴起。不是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