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性子有所回暖,但几年前冷得简直如同冰块一样,孤傲清高,脾气又臭,还不会说话。
除了她,京都其他贵女压根都不想靠近同他说句话的。
纪焕听她口口声声泾渭分明,将他划到自己人这一阵营,自然也记起了那段辛酸艰苦的日子。
所有人都选择冷眼旁观,看着他一步一泥泞挣扎着往上爬,没有谁想着施以援手,稍稍拉他一把,左相府是这样,镇国公府也是这样。
虽然是皇子,却过得连名书童都不如。
只有那只白嫩的奶团子,日日跟在他身后,声音甜糯,一声殿下能叫到人心坎里去,一见着他眼里就泛起琉璃星光。
从不谙世事的奶/团子到美貌之名动京城的窈窕少女,她的喜欢从来不加掩饰。
这份纯粹的喜欢,见证了他每一个无能为力的弱小时刻,也见证了他一步步崛起反击,直到如今,龙袍加身,立于权力之巅。
十几年相伴,到了这个时候,难不成还要委屈她?
纪焕捏了捏小姑娘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对她那番说辞不置可否。
偏向她,偏心于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阳光彻底破开云层,万丈金光洒落,皇宫中的绿瓦红墙,古旧铜门都被镀上一层单薄的暖光。
陈鸾站在养心殿的那扇半开窗子前,瞧着几朵丈菊被晒得蔫头蔫脑的模样,不由蹙眉。
分明来时还没这样大的太阳,午间最是炎热的时候,她若是这时回明兰宫,非得被晒脱一层皮不可。
新旧主交替更迭之际最是繁忙,纪焕这些时日经常处理政务到深夜,这会已坐在那张嵌珠的紫檀木椅上批阅奏折,剑眉紧锁,面色凝重。
陈鸾站在男人旁边磨了会墨,实在是有些困,她掩唇打了个哈欠,眼里顿时蓄起泪光。
纪焕抬眸望她,放下手中的御笔,低叹一声,道:“就你最不叫我省心。”
到底还是遂了她的愿抱着人去榻上小眯了会,小姑娘几乎沾着枕就睡了过去,面颊泛着红泽,呼吸如兰。
不同于昨夜醉酒后那般活脱胡来,现在的她,安静美好得叫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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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后位,或者说选秀这事,总得有个说法缘由,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百官心知肚明,于是倒也稍微消停了几日,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粉饰太平的假象,他们都在等着新帝开口。
只是等来等去,万万没想到与在京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