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喜欢她这幅模样,这小娇气包怀了孩子后渐渐的变得有些傻里傻气,他平素里每每瞧着都想将人压到心尖上好好疼爱一番。
前阵子忙着赵谦的事,这阵子她有了身孕沾不得身,前前后后这都多久了?
纪焕闭着眼吸了口气,觉得这日子是真的难熬。
说来也怪,他分明也不是个纵欲的人,前二十年清心寡欲,身边连个晓事的女子也没有,在小姑娘身上尝了滋味,便怎么也做不到如从前那般心如止水了。
“纪婵的事有袁远操心,他乐意捧个祖宗回家供着谁也拦不住,你有那闲心,还不如放到我身上来。”男人侧首,剑目幽深,压迫感十足,“你昨日在廊下坐了许久,今日去瞧了纪婵,独独没想过去瞧我?”
“从前还能偶尔见到鸾鸾送的点心,现在连人影也看不到了。”男人似笑非笑,话语说得轻松,心底的想法只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现在地位一落千丈,跳崖式的往下跌。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说搬出养心殿就搬,别说商量了,连个信也没叫人报去他那,好容易处理完了琐事,回养心殿一看,连个人影都没了。
心里又放心不下,只好赶着夜路过来,她却偏生还觉得背了黑锅冤枉得很。
黑夜里,陈鸾默了默,而后道:“明日叫苏嬷嬷做些点心,臣妾给皇上送去?”
纪焕失笑,抵着她眉心,声音醇厚:“真是个傻丫头。”
===
日子安稳,京都秋日的天气比夏季的阴晴不定,酷暑难耐好了许多,基本日日暖风暖阳,桂花香飘出了十里。
陈鸾开始操心起三件事来,头一件困扰人的自然是十日之后大选的事儿,第二件是袁远说要带纪婵回晋国的事,第三就是兰老太太拜托的苏粥的亲事。
袁远提的那事被纪焕一口就回绝掉,但他显然也并不是开玩笑闹着说的,几番与纪焕详谈下来,后者的态度明显比之从前松软不少。
陈鸾却总觉着不妥当,纪婵这次中毒乃是奸人作祟,这样的事儿百年才见一回,年后纪婵出嫁,自然是得以最高的规格来风光大办,也好叫晋国看出他们的重视来。
好在纪婵听说了这事,也是一口回绝掉,袁远便再没有提起这事过了,当真被治得服服帖帖。
至于京都中适合苏粥的人家,陈鸾倒是真的找出了三四家,各个出色优秀,内宅干净,对于涉世未深的苏粥来说,显然再合适不过。
她将那几家的情况一一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