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又俯下身来,这次有了经验,没扶雪糕棍,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他手在抖,过了一会儿,发现他的下巴也在抖。
两个人都很紧张。
他对准了一下,眼睛一闭,直接朝紧挨舌头的雪糕区域咬了下去。
因为顾虑太多,这一口硬是没咬下去,停在了一半。就这样不进不退也不是办法,他只好一歪头,想稍微换个角度。
结果坏了。
柳生嘴巴张得累了,以为他要退出去,疲累的肌肉在这节骨眼瞬间松懈。
于是只是想调整一下的江淇文,蹭到了柳生一小片嘴唇——
又软又热,尤其他刚嚼完雪糕,任何温度都犹显炙热。
柳生一下子炸毛了。
他后退了一大步,身残志坚地控诉:“厚!厚流氓……”
“谁知道你突然闭上了……”江淇文好心不成,突然被泼一桶脏水,又急又燥,羞耻劲儿又攻心,一下语气不太好,“不是,回基地得了。我这跟你费力不讨好图什么?”
“咳、咳咳咳!”
柳生他一直张着嘴,寒风又促进了蒸发,他此时口腔的水分一滴都没有了。他嗓子眼早就干得冒烟,话音未落,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淇文嘴边一肚子牢骚都咽了回去。
他静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看他咳得直干呕,终于看不下去走到他旁边,拍着他后背。看他逐渐再次掌控了呼吸的节奏,才又道:
“我看粘的也就是中间那一小块。”
柳生一抬头,一边咳一边看着他。
“你嘴张大,我们再试一次?”
柳生喘了口气,冲着他又张了张嘴,虽然眼睛没看着他,也算是默认。
两个人又又友好地进行了唇舌的切磋。
最后除了粘着的一块,其他的尽数被他吞进肚子里了。
磕磕碰碰,以舌为案,最后那三下全都轻咬上了舌头。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共三口,一口三秋……
牙骨触蚌肉,终究还是柳生的触觉更为刺激。
他突然想起了两人讨论的骨化的鹿角。
原来就算骨化,念念不忘的,终究还是那只曾经沧海的手。
本太太今天真是舍身求法了,回去一定怒码五千字。
他悲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