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个数字,都生不出抗拒的心思。
最终内阁还是抱着一个侥幸的心理,让钱牧斋走一趟东瀛,打着苏领事之事善后的旗号,实际上是一个重新定位的谈判前接触和试探,至少要知道陈燮想要什么。
从横须贺登岸之后,钱谦益才知道陈燮人在箱根,整个东瀛的局势抵定,不要多久陈燮代理东瀛王的事情就会变成名正言顺。知道这个消息后,同行的史可法整个人都不好了。陈燮是否称王,一直是一个标杆。大家都是这么判定的,一旦陈燮称王,在利益上就会站在大明的对立面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国家了,凭什么给大明白白占便宜?更为严重的是,东瀛不过是海外联盟的一部分,也就是说陈燮不排除称帝的可能性了。
一项重视所谓正朔的史可法,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大明内部的官宦阶级,你能接受在这个的也几乎没有吧?还有一个很可怕的现实,陈燮想称帝的话,谁来阻挡的问题。
原本只是一个中立派的史可法,这个抵达横须贺的当晚,找到钱谦益一起上喝酒商议,来了一句:“若思华欲面南背北,君当何以自处?”这就是非常赤、裸、裸的问题了。钱谦益听了也是头皮炸,没法回答了。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自言自语道:“思华欲谋逆,成熟的时机不止一次。”尽管话是这么说,两人都没有自信。
人这个东西,不到那个地步,是想不到那个事情的。很多事情都是逼出来的,就陈燮来说吧,朝鲜王是他儿子,东瀛王是他自己,还兼着将来成立的海外联盟的大统制。过去他不称帝,不等于今后不称帝,就算自己不动手,下面的人难道不会胁迫他?不然哪有黄袍加身的历史故事?说到底,人心会随着身份和地位的变化而变化,谁敢轻易下结论?
军事政治经济上陈燮都具备了足够的实力,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别看陈燮一直在致力于大明政治体系的改革,还搞了一个五年的约定,整个过程何尝不是一次政治的洗牌?凭着陈燮的强势,老牌的贵族和新暴户们,一步一步的拿到的想要的政治权利之后,他们不会谋求更大的利益么?谁能保证?说的不好听一点,文官集团的存在,大大的制约了议会那帮人对权利的索求,踢开文官集团,他们能够攫取更多的利益。
两人都纠结的不行,喝了一夜的酒,都没有去睡觉的心思。天明时分才回去休息。
屋子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按照陈燮喜欢的模式。沙,床垫,高背的靠椅等等,都是从辽东专门运来的家具。箱根这个地方,根据陈燮继位后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