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撇不下我施予过恩惠的这个情面。
其实薛绍很清楚薛楚玉心里在想什么。早在之初,他自己何尝愿意去当这个驸马?还没从蓝田县出发来长安的时候,薛绍的心里就已经想得很清楚。
但是现实玄妙有如戏剧,薛绍终究是和太平公主走到了一起。
今后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此时薛绍的心里只清楚一件事情,“我绝不会让太平公主与薛绍的故事,成为历史上的那个版本。”
至于旁人的眼光、议论与看法,无需过多的理会,更不必去解释。
薛绍的心里也很明白,以太平公主的特殊地位,做她的驸马就像是一把双刃之剑。随之而来的,有许多的便利与条件,也有许多的掣肘与不利。
就拿眼前来说,薛绍不过是想结交一下薛楚玉,却难免让他思前想后心存芥蒂,从而误会了本意。
裙带,在许多人看来是一种便利和优势;在另一些人看来,却是一种尴尬和不耻。
纵然薛绍坚持本心,自己可以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会不在乎。
但是,解释从来就不是薛绍的擅长,也不是他的行为习惯。
“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薛绍淡然微笑的自语。
太平公主昨天在篝火边玩到很晚,日上三竿了仍未起床。营地里数百人只能是静静的等,没人敢去吵扰公主的清梦。薛绍闲来无事就邀了薛楚玉和几名羽林军士一起,在行辕外的不远处练起了弓箭。
薛绍的箭术本是平凡也无意显露他一身武艺的独到之处,鹰立如睡虎行似病,很多的时候他都秉诚着这样的宗旨。
不过他自行打造的那把铁弩,倒是让识货的薛楚玉等人好生赞叹了一回。薛楚玉也清晰的记得薛绍在马上,一把抓住飞过来的那一枚流矢。
那样的身手,绝对非比等闲!
薛楚玉当时颇有惊艳之感,但公主遇袭事大,所以他一时没作多想。回头,他自然也不好再去打听薛绍这一身武艺的来历,探人隐私未免太过不敬。
快到中午,太平公主才睡了个足饱醒过来,慵懒的翻了个身,第一句话就是,“薛绍呢?”
“殿下,薛公子正在行营外的校场之上,和薛楚玉等人练习箭术。”榻前伺候的琳琅答话道。
“大早上的练什么箭嘛,快将他叫来和本宫共进早膳!”太平公主扯了个大哈欠。
琳琅小心的道:“殿下,此时已是日中时分,该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