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普尔小姐正在进行自己的调查。
“真是太好了,詹姆森太太,您真是太好了。对您,我说不出有多感激。”
“哦,这不算什么,马普尔小姐,我很乐意效劳。我想您是要最近的几期,对吗?”
“不不,尤其不要近期的,”马普尔小姐说,“事实上,我想看看旧的几期。”
“好吧,都在这儿了,”詹姆森太太说,“一整摞,我敢保证这里没有遗漏,您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好吧,这些对于您来说或许太重了。詹尼,你头发烫好了吗?”
“烫好了,詹姆森太太。她已经冲洗过了,这会儿正在吹干。”
“这样的话,亲爱的,你就跟马普尔小姐走一趟吧,帮她拎一下这些杂志。不,真的,马普尔小姐,这一点儿也不麻烦。我们都很乐意为您办事。”
人们是多么地善良啊,马普尔小姐心想,尤其是那些认识了一辈子的人。詹姆森太太经营了多年的美发店,如今痛下决心,打算继续在这份事业中走下去,于是重新粉刷了招牌,并称自己为“戴安发型师”。除此以外,这家店和过去没什么两样,用同样的方式来满足客人的需要。他们能让你的头发定型,为年轻人修剪头发和改变造型,即便最后搞得很糟糕也不会受到太多的指责。不过詹姆森太太的常客是一大批顽固又墨守成规的中年妇女,她们发现自己想要的发型在其他地方都做不了。
“呃,我再也不了。”谢莉说道。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她正准备打开那该死的吸尘器来打扫客厅——但她心里还是管它叫休息室。“这是什么?”
“我正在试图,”马普尔小姐说,“学一点儿电影知识。”
她把手中的《电影新闻》放到了一边,又拿起一本《群星荟萃》。
“这太有趣了,能让一个人想起很多事。”
“他们的生活一定非常丰富多彩。”谢莉说。
“专业的生活,”马普尔小姐说,“高度专业化的生活。这让我想起一位朋友曾经告诉我的很多事。她是医院里的护士,有着质朴的见解,知道很多流言飞语。那些长得好看的医生制造了大量的破坏活动。”
“您对这些事情的兴趣来得很突然啊。”谢莉说。
“如今我觉得打毛衣太难了。”马普尔小姐说,“当然了,这些印刷品的字体相当小,但我能用放大镜看。”
谢莉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
“您总能让我感到吃惊,”她说,“您感兴趣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