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嗯?”
“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她只有一个孩子。一个低能儿,目前在美国的一家疗养院里。您是要问这个吗?”
“不,”马普尔小姐说,“我不是要问这个。当然,这确实让人伤心。悲剧时常发生,这没什么好抱怨的。不,我要问的是,这篇文章里提到的孩子们。”她轻叩了一下面前的杂志,“玛丽娜收养的那几个孩子,我想,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是本国人,她生了好几个孩子,却没钱养育他们,于是给玛丽娜写了封信,问她是否愿意收养一个。信中充斥着矫揉造作和虚情假意,称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位母亲的无私,并且憧憬着孩子能在未来拥有美好的家庭及良好的教育。我没找到另外两个孩子的信息。我想一个是外国难民,另一个是美国孩子。玛丽娜先后收养了他们,我想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德莫特惊讶地看着她。“您能想到这个真是太神奇了,”他说,“我自己也对那几个孩子感到好奇。您是怎么将他们和本案联系起来的呢?”
“呃,”马普尔小姐说,“据我所知,他们如今没和她住在一起,是吗?”
“我猜他们目前还被抚养着。”克拉多克说,“实际上,我觉得关于收养的法律能保证这一点,他们可能是给钱让别人代管了。”
“所以当她……厌倦他们时,”马普尔小姐在“厌倦”这个词前稍稍停顿了一下,“他们就被打发走了!在享尽了各种优越、奢华的待遇之后。是这样的吗?”
“也许吧,”克拉多克说,“我不太清楚。”他依旧好奇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孩子们能感受到周遭的事物。”马普尔小姐边点头边说道,“他们感知事物的程度远比大人们想象得要强。受伤的感觉、遭拒绝的感觉、没有归属感的感觉,这些感受都不是优越的生活条件能平复的。教育、舒适的生活、有保证的收入、成功的事业,都不能取代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可能会演变成一种怨恨。”
“确实如此。但同样的,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点太牵强?呃,您到底想到了什么?”
“我还没想得那么远,”马普尔小姐说,“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目前人在哪儿、有多大了。从这些杂志来看,我想他们都已经成年了。”
“我想我可以去查清楚。”德莫特·克拉多克慢慢说道。
“哦,我不想以任何方式打扰你的工作,甚至不想证明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