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
可是裴仁基却如何知道呢?
他只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所以必须要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作为一名文科生,裴元峥觉得自己是要从上帝视角来分析一下了。
旋即端起酒杯,面向裴仁基大声道。
“父亲,孩儿斗胆,想要和您聊聊天下大势!”
“你且说来。”
裴仁基面色深沉,缓缓点了点头。
“父亲,当今皇上连年大兴土木,对外不断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这是事实,对吧?”
“大隋就如同这堆满粮草的粮仓,可是如今却着火了。”
裴元峥说的兴起,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直接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点燃这把火的人是杨玄感,大业九年他反了。但是他没有从粮仓里面运出任何粮食。”
“现在各地起义军四起,河南有瓦岗寨,河北有窦建德,江淮有杜伏威,他们都想来从这失火的粮仓里面运粮食。”
“对了,不止他们,他们的背后站着不少世家大族,这些世家大族在暗中出钱出力,是这些人在扶持这些造反的起义军,因为这些世家大族也想分一杯羹!”
说到这里,裴元峥重重跪倒在地,含着泪对裴仁基接着道。
“父亲,粮仓迟早是要焚烧殆尽的,是与粮仓同归于尽,还是火中取粮,为裴家谋一条生路,全在父亲一念之间了。”
下一霎,裴元庆也是跪倒,喊道:“望父亲速速决断!”
“啪啦!”
裴仁基手指微抖,酒杯掉落在地。
本想将两个儿子扶起,可还没等迈腿。
不知怎的,双腿一软,一个踉跄,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的要走这一步了吗?
“就算真的要走这条路,那这条路又岂是好走的?”
“且不说这支军队,我们能掌控多少。”
“这算全部掌控了,我们这边反了,马上就会有朝廷的军队来围剿我们。”
裴仁基低着头,喃喃自语。
“父亲,先干了再说,何必畏首畏尾!”
面对裴仁基的诸多顾虑,裴元庆倒是满不在乎。
他纵横沙场,未遇敌手。
自然是不会惧怕任何人。
“父亲,其实儿子倒有个折中的方法。”
裴元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