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雾婴拔出离炎剑,当然没有燃起紫炎,随即一剑劈去——
丰神秀身上的绳子尽断,而他的衣服却没有受到一丝损害,如此高明的手法,就连丰神秀心下也暗暗佩服。
雾婴耍了这么漂亮的一手,接着剑回鞘中,对丰神秀道:“咱们坐下来说话。”
丰神秀没有坐,雾婴也不再劝,自己坐了下来,问道:“你临死之前说嵇泓幽这老贼害你,这是怎么回事?”
丰神秀本来打定主意,无论雾婴问什么,他都不答,做个宁死不屈有骨气的赤炎国将领。
可雾婴问的不是他们赤炎国的布防和兵马问题,而是嵇泓幽。
他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这老贼?你和他关系很好是不是?”
雾婴气得笑了起来,他让银月首领在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这老贼我恨不能活剥了他,你问我和他关系是不是很好?”
“哦?”这次轮到丰神秀感到奇怪,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身为青离国的将领,如何会和赤炎国的龙门武场扯上关系,雾婴随同疾风军一起击溃青离国朱雀军一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丰神秀当时正和百里英明一起带着崇山军攻打江流城,因此不知雾婴的来历,后来疾风军解了江流城之围,更是没工夫跟他说起雾婴的事。
“这老贼如何害的你?”雾婴问道。
丰神秀想了想,叹了口气,本来站着的他,也坐了下来,他拿起茶几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这才说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被父母带着去龙门武场习武被拒一事,以至后来父亡母瞎之事,都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最后他恨恨地说道:“倘若不是因为他,我或许也不会进入崇山军,不会被你捉住,你说,是不是这老贼害得我如此?”
尽管雾婴也被他害得差点没命,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道:“这中间,似乎并非他的原因吧,即使你进了龙门武场,也免不了进入军队的结果,是否被我捉住,不应是他的原因吧。”
他还想说他被龙门武场拒绝,后来他父亲郁郁而逝,母亲心伤父亲之死进而眼瞎,也不能全怪嵇泓幽,尽管他没有一丝人性。
不过雾婴忍住没说,人要是心中有怨气,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人心中有仇恨,就要有仇人,否则就像人活着,没有目标,就容易发疯。自己当时不就是纠结于生死之事,而变得浑浑噩噩吗?
丰神秀愤然道:“你,你还在为这老贼说话,还说不是这老贼的朋友?这老贼贪赃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