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们按照丰神秀所画的那张布军图,夜行晓宿,果然没有再遇到赤炎军,甚至连盘查官兵都没碰到,顺利地来到沧之江畔。
云遮月由此对丰神秀感到由衷地佩服。
“看此人所画的这张布军图,可以想见他在战争上绝对是个天才,若非败在你的手中,迟早是一位名将,可惜啊。”云遮月感慨道。
“可惜什么?”雾婴问。
“可是他是赤炎国的人,不能为我们所用,否则有了他,我们离炎军当更是如虎添翼。”
雾婴点了点头,难得丰神秀能将赤炎国各处的布军都记得这么清楚,这也是他们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沧之江的原因。
“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他不是赤炎国百里氏王族的,就算立再多的功劳,成就终归有限,更何况他还受到小人陷害和排挤,早晚他会想明白的……对了军师,我想问问你,你读过这么多书,能否告诉我,我们每个相识的人为何会由陌生,变得如此亲密,甚至会为了对方不顾生死呢?茫茫大地上,无数的人,为何对方偏偏是某一个特定的人,而不是别人?”
云遮月想了想说道:“书上没说这些,不过以我自己的理解来看,人的命运就像早就被设定好,无论你怎么努力,最终的目标都会向当初的设定所靠近,无法改变,如果能够认同这点,那么相识的人,迟早会相识,离去的人,也终归要离去,或者这就是佛法中的缘吧。”
“缘……”雾婴喃喃地跟着念了几遍,他虽不认同云遮月说的命运是设定好的,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唉,如果不能救活银月首领,是否就说明自己跟她的缘到了尽头呢?
经过了两日的时间,他们制作了一些简易的木筏,渡过了沧之江。
虽然离开了赤炎国,但他们也没有就此放松下来,所要防备的,不过是由赤炎军变成了青离军罢了。
前途依然是处处荆棘,甚至没有了丰神秀的赤炎国布军图,反而更加难行,只有小心行事,他们这支浩浩荡荡的千人队才能不被青离军发现。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片树林里悄无声息地走了一宿,到凌晨时,他们已快出森林,便停了下来。
他们白天休息睡觉,便在林中歇宿,准备天黑后再走。
吃过饭,雾婴来到刺月青瞳身边,关心地问:“这一路跋涉辛苦了,能不能坚持下来?”
“还好,我以前经常上山,体力还能跟得上,就是……”说到这里她有些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