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路过的大人出现,喝退了这几名孩子,雾婴才脱离苦海。
“你怎么样了?”喝退孩子们的一个大人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雾婴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装作没事的样子。
几个路人见他能够起身说话,也没怎么在意,又走开了。
跟大人告状?那是软蛋才会干的事。
雾婴虽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是他自从经历过凤血焚烧的痛苦,以及修罗地狱般战场的洗礼,这些许皮外伤,并未让他承受不住。
只是起身后,发觉自己为之出头的小乞儿竟然跑得不知去向,自己为他出头,他倒先溜了!
此人如此不讲义气,这才是让他觉得难过的地方——可笑自己刚才还为他的硬气所感动。
看来,自己识人的本事还是欠缺,自己父亲铁匠李,长相殊不好看,甚至算得上丑陋,但每每想起他的模样,心中总会觉得温暖。
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之后,雾婴发现身上孙老太给缝的新衣也被扯破,又被摁在地上打,身上占满了灰尘,头发糟乱,更是难看。
他明白不争道长师兄甄道墟家门前的家丁势利眼,如今这般模样,前去询问更会自讨没趣,所以他也懒得去问了,只想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可是举目无亲的一座大城里,哪里能找到吃的?倒还不如在山野中,还能找到些果子,或捕捉一只野兔野鸡之类来吃。
雾婴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有条河。
这河乃是流经烟霞城的一条小河,是沧之江的一个支流,给全城的军民提供了无尽的水源。
雾婴饿得有些发昏了,看到河水,便想到河里捉鱼,然后生火烤着吃。
偿若以他窍穴没有被封闭时的身手,也或者真能捉到鱼也说不定。
然则此刻的他既没有捉鱼的经验,又没有矫捷的身法,人更是疲惫不堪,所以枉自在河边水浅处折腾了半天,裤子也湿了大半,却连一条鱼也没有捉到。
最接近成功的时候,是他摸到了一条鱼的尾巴,却没想到鱼这么滑溜,轻易地从他手中逃脱……此后,他连鱼的影子都抓不到了。
那自然是他折腾半日,将身子周边的鱼都吓跑了之故。
“咻……咻……”
正在沮丧时,两声轻佻的口哨声从不远处传来。
雾婴举目望去,看到一名少年站在一座桥上,正向他招手,只是隔得远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