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昌回到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
“李卫，你说那女孩子是个街边混子。还说她就是死了，也没人会问？可事实呢？人家是庄承宇的继女！而且，据说庄家对她格外疼爱。”
刚才查证夏初糖身份的时候，周会昌差一点就没绷住情绪。
那庄承宇专管违法犯罪，年初调来新上任的一把手。
他的姑娘出什么事儿，那不是提灯进厕所，找死嘛？
“我也不清楚她的身份。”
李卫面无表情，淡定回道：“再说，这也没关系啊。她来研究所是自愿的，又不是我们强迫她来。”
“你说的轻巧！”
周会昌冷哼一声，“要不就终止你母亲的救助方案吧。这个女孩子不能出事。”
听到周会昌说出这话，李卫周身泛出寒意：“ 周院长？过河拆桥可不好。”
因为李思思的丑闻曝光，李长野在内部给了警告，停掉了不少工作会议。
这在争夺上升位置的关键时期，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李长野被警告虽没有书面通知，可圈子里的人已经在唱衰他的前途。
名誉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可重要的很。
谁叫他的孙女不争气呢！
周会昌大概也是听到了风声。
今天对李卫的态度格外冷淡。
听说了夏初糖的身份后，这会儿更是直接反悔，不想救宋爱了。
周会昌态度转变的原因，李卫心里明镜似的。
要不是为了母亲，他此刻想直接揍扁周会昌这棵墙头草。
“周院长，前段时间你们医院批的员工宿舍楼，那地……好像手续不全？”
李卫摩挲着拇指，幽幽说道：“还有上次你们院组织去国外考察……”
“李卫同志，你这是威胁我？”
周会昌赶紧打断，警惕地起身打开办公室门看了看。
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周会昌关好门，开口：“李卫，一个人的血液是有数的，她提出要救陆城渊，哪里还有血液救另一个人？”
李卫冷笑一声：“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了。总之，能救陆城渊，那就能救我母亲。否则……那就一个都别救！”
不等周会昌拒绝的话说出口，李卫继续道：“周院长，要是我母亲救不了，那你这院长也该换人了。你说呢？”
周会昌：“……”
对周会昌这种人，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