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时又问。
“赵邮说的。”江应回。
刀哥看见江应的时候心里忽然一跳,猝不及防地就想起了点陈年往事。
江应跟游时说完话,这才抽出空慢悠悠转过头看他一眼,挑了挑眉:“?”
嗓子冷低,本来跟游时说话时还带着点柔,如今转过脸冲着他们时彻底没了,只有冷。
刀哥:“……”
他一咬牙,恶狠狠地一挥手,说道:“走!”
下面的小弟也傻了,这位是局子七进七出的主儿,就没见过他怕过谁。
“我他妈说走!”刀哥吼了一句,“听不见么?”
看着他们大哥的神色,再加上这人游刃有余的样子,他们突然意识到什么。
人群呼啦啦散了,巷子里重归平静。
叶子又落下来,盖住刚才地上凌乱的打斗痕迹。
刀哥带的几个人都带着家伙,游时本来已经吃了不少亏,这时候浑身都灰扑扑的,衣服头发凌乱,但表情依旧冷,感觉不到疼似的。
游时不知道江应跟刀猴有什么过节,他也没兴趣知道。
活动了一下腿脚,试着走了两步,这才感觉到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
但是江应在,他没掀开看,甚至不肯扶墙,而是强忍着疼往前走。
“你他妈怎么还不走?”意识到江应一直在他后面,游时忍无可忍地回头说了一句。
游时心说要不是我现在状态不佳我连你一起打。
江应只垂下眸子看他的腿:“你腿伤了。”
“……”
游时转回脸,硬要表现自己好好的似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没好气地冲身后人说:“回去考试。”
“我说,”江应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他去路,眸光沉下来,竟然有那么一点吓人,“你腿伤了。”
“你他妈……”游时看着他,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江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应沉沉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离开江城?”游时盯着他眼睛问。
有些东西一旦问出口,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心照不宣的可能了。
游时突然觉得心被揪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应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能不回答吗?”江应声音轻低。
游时看着他,很久之后呼出一口气,从他旁边绕过去:“随便你,滚回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