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样。”
南慕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个时候崩溃了。从淮南回来后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将他压垮。
许闻澜和周端成见状,朝着孟非夜使了个眼色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孟非夜与南慕景在帐篷中。
“太子,不必难过也不必自责。人走到最后,各凭良心。”孟非夜走到南慕景前,蹲下身子注视着他,语气柔和。
“孟兄,你说若是现在母后在的话,父皇他还会这样吗?”南慕景抬起头,略显迷茫。
“太子,我刚刚和您说的,人走到最后,全凭良心。先皇后走在了皇上最爱他的那一年,化作了一道月光住在了皇上心里的最深处。
可若先皇后还在,二十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放心。或许会恩爱如初、也可能会相看两厌,那么长的时间线,谁都说不准。
更何况皇上在那个位置上,为了江山为了社稷,多少会让先皇后委屈。嫌隙一旦滋生,只会越来越大。最后心头的月光,最后也会化成掉落在身上的一颗白米饭。
感情这种事,有时候距离越远反倒越深。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感情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性子,或许他本就是这么一个人。”孟非夜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苏酥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他们两个感情最深厚的时候。但苏酥还留在这的话,谁都说不准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变质。他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感情不会影响他的性子的。
南慕景听着孟非夜的话,心情静静地平复下来:“你说得对,即便是母后还在,父皇也不一定还是当初的那样。”
“太子,咱们只要问心无愧,上天自然会给我们答案的。”孟非夜轻轻地拍了拍南慕景的肩膀。
“孟兄,谢谢你。”南慕景看着孟非夜,神色诚恳。
“太子,别太心急和焦虑了。您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要赶路了,休息好才能更有精力不是吗?”孟非夜朝着南慕景语重心长地道。
“好,你和子疏也准备一下,明儿一早,我们准时出发。”南慕景起身,朝着孟非夜交代道。
孟非夜点点头,跟着南慕景一起离开了帐篷。
南慕景离开后,周端成才上前朝着孟非夜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没事了。”孟非夜点了点头,随后又朝着周端成催促了起来:“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儿一早就要跟着太子一起出发了。”
“行,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