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
其余部分都是原木色的,只有不断旋转的小姑娘是彩色的。
她握着木头小人把玩了一阵,而后偏头问出心里的猜测,“这个八音盒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吴峥嵘轻笑着承认:“第一次做,雕工不太精湛。”
“《鲜花调》也是你弹的?”叶满枝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是说你不懂这些吗?”
“我确实不懂,不过,我请你们音乐会的会
长帮忙弄了简谱。做了六个机芯,才弄出一个勉强成调的。”
叶满枝只觉得这一切都特别不可思议,她回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就不怕我今天不来中国大街逛街?我要是选择去石道街买礼物,你这些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吴峥嵘看着她笑:“那样的话,我会想尽办法劝你来中国大街逛逛的。”
“我万一没进寄卖商店呢?”
“你怎么可能不进?”
他俩谈恋爱的时间不短了,叶满枝的喜好他基本有数。
连供销社的柜台都要挨个看过去,更何况是商业街上林立的店铺。
“要是真的没进寄卖商店,”吴峥嵘想了想,以一种假设的口吻说,“我可能会暂时跳过送八音盒的环节,然后请你来大旅社用餐,再找机会跟你求婚吧。”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打开盒盖后,递到姑娘面前。
“叶满枝,我今天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接受我,与我结合,成为我的爱人和终身伴侣吗?”
明明上一秒还在进行一场普通的谈话,下一秒就突然求婚了!
叶满枝看过字条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降临时,仍是被惊喜击中了!
她眼眶发酸,蓦然汇聚的泪水让视野一片模糊,一时看不清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们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她曾私下问过吴峥嵘,为什么要用直白的“谈恋爱”,而不用更含蓄的“革命战友”形容他们的关系。
吴峥嵘说,他在部队有很多革命战友,但爱人却只有一个。
爱人的唯一性,让他们都足够珍贵。
这会儿听他再次用“爱人”和“伴侣”定义彼此的关系,叶满枝只觉一股热浪从心头涌进喉咙和眼底,激得她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吴峥嵘对今天的求婚其实是有一定把握的,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忐忑的情绪很难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