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从西北巨贾,一夕之间成了普通人家,兴许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听见这个消息,苏璃也免不了一阵唏嘘。
她传信给风行殿在沥城的兄弟,去打听苏家的情况,如果需要帮衬的话,便搭把手。
毕竟,再不济,她如今也还是名义上苏家的女儿。
一大早,冯伯就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裹。
他将包裹交给苏璃,笑道:“东家,既然苏家女眷的罪都免了,你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这棺材铺子,终究不是女儿家长期待的地方。”
苏璃知道冯伯是好意,做丧葬一条龙这个行当的,周围人都嫌晦气,少有愿意与之来往的。
“冯伯,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苏璃道。
冯伯摇摇头,“你不在意,我这老头子在意。行了,东家,大是大非上,我们听您的,这些事上,你得听我们的。”
苏璃拗不过他,只能将包袱接了过来。
包袱里,都是几样精致的女装,虽不及当初苏家女的时候穿戴的奢华,但想来也定是不便宜的。
冯伯要仔细交代,“在端朝,获罪家族的女眷可以立女户,我琢磨着还是尽早去衙门把手续办了的好。立了女户,才可以正经做生意,东山再起。”
顿了顿,冯伯又说:“虽咱们风行殿目前还比不上苏家百年的基业,不过假以时日,必定能挣不少银钱。东家也不要忧心,万事有兄弟们在呢。”
风行殿的兄弟们,唯恐苏家倾覆之后,苏璃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这才托了冯伯的口来安抚她。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
苏璃本就不是真正的苏家人,苏家倾覆,她更多的是唏嘘,而不是感同身受。
至于能立女户,倒也算因祸得福了。
“冯伯,替我谢谢兄弟们的好意。放心吧,我没事,钱没了还能再赚,只要人还好好的,就足够了。”
见她不像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的想得通,冯伯这才放了心。
第二日,冯伯就领着苏璃去帝京衙门立女户。
衙门的师爷要将她的身份信息登记造册,一边写,一边问:“姑娘何年何月何日出生?出生时重量几许?身上有无胎记?”
苏璃一听,忍不住疑惑的问:“立女户,还要记录出生时重量几许?”
她是没立过女户,可这些问题,她实在想不通和户籍有何相干。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