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头和另一个人的脚。反过来也一样——你以为是一个人时它又成了两个人,正反都通用,对吧?”
贝莱弗小姐略显吃惊地看着她。
马普尔小姐很少像现在这样语无伦次。这个老太太一定被最近发生的事弄糊涂了,贝莱弗小姐琢磨着。
“当你观察事情的一面时,就只会注意其中的一部分,”马普尔小姐继续说着,“但如果能分清现实和幻觉,一切就都明了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卡莉·路易丝还好吗?”
“还好,”贝莱弗小姐说,“她很好,只是受了些惊吓——发现有人要谋害自己,这也在所难免。尤其对她来说,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暴力。”
“但卡莉·路易丝懂得一些我们弄不明白的事情。”马普尔小姐沉思着说,“她就是那种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并不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她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吗?”
贝莱弗小姐吃惊地看着马普尔小姐。
“没有人比卡拉更不精世故的了。”
“你这么想也许是因为……”马普尔小姐停了下来,因为埃德加·劳森从她们身边闪过,踏着大步走了过去。他朝她们俩羞怯地点了点头,又迅速把脸转过去。
“我现在想起他像哪个人了,”马普尔小姐说,“我刚才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让我想起一个叫伦纳德·威利的年轻人。他父亲是个牙医,可是这位父亲年纪大了,眼睛也不中用了,手还总是发抖,因此人们喜欢去找他儿子看牙。老人因此变得闷闷不乐,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伦纳德心肠很软,便开始假装酗酒,总是一身威士忌味。有病人时他就装醉,他以为这样一来人们就会认为年轻人不怎么样,会再回去找他父亲。”
“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马普尔小姐说,“任何明事理的人都该告诉他人们会怎么做,但没人告诉他!病人们转而去找雷利先生——他们的竞争对手。好心肠的人并不总是明白事理。另外,伦纳德·威利装得太假了,根本不像真喝醉的样子——往衣服上洒的威士忌太多,一看就是装的。”
二人从侧门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