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都看她不顺眼,许是妒忌她貌美,瞧见她就嚼不出好话。
逛集市的时候,随便一家脂粉铺子,她都能在里头看上半天儿。
盯着梢去看出戏回来,她还能在店里呆着。
于是盯个两三日下来便不必盯了,凭猜也知道她在干什么。
慕青和贺小苏喝着酒抱怨——这个小娘子有什么好盯的?还不如放牛来得有劲呢!牛还能跑呢,这小娘子进店就不挪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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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虽没身手,骑马射箭舞刀弄枪那些,她一概不会。但自打李知尧走后,她每次出门都会特意留神有没有人盯着自己。
起先没太发现,后来许是跟她的人松了警惕,真叫她发现了。
是不是两个人换着来的她不知道,总之在她进了铺子看东西后,跟她的人便也会去找些别的事做。不是去茶馆喝茶听曲儿,就是去酒馆喝酒听书。
七日后,朝雾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又问了楼骁:“你那旧相识的伤,好了么?”
楼骁告诉她:“已是差不多了。”
朝雾点点头,“这个地方我也实在呆腻了,想走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成不成?”
楼骁没想到她急起来会这么急,愣片刻道:“若是走了就不回来了,这宅子不卖么?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这就扔下不管了?”
朝雾看着他,“先扔下不管,锁上便是。以后若有机会,回来再卖也不迟,总之房契在手里,房子还能飞了不成?我近来总听到邻里那些婆子说我坏话,再不想呆了。”
楼骁没什么其他顾虑,点头道:“那便今日就走,你说得太过突然,马车还需修整一下,你在家里等我,马车修整好了,我立马回来带你。”
朝雾片刻都不耽误,“那便先收拾东西吧。”
说完起身去收拾行李,打包的都是些必须要用的东西,不好带的全都不带。
收拾好行李,朝雾直接把包裹都拿去马车上,对楼骁说:“修整好马车不用回来,我待会出去置办些东西也不回来了,傍晚酉时,我在枕月桥头的柳树下等你,你到那里接上我便是。”
枕月桥是个很不起眼的小桥,寻常那处来往的人也少。但因为名字别致,楼骁和朝雾走过那处,讨论了几句,两人都记得。
楼骁点点头,又笑道:“你也有这么说风就是雨的时候。”
朝雾歪歪头笑,“我就不能潇洒些么?”
自然是可以的,楼骁不敢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