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扭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说:“更何况,怎么能放过那种对女士使用暴力的低劣男人。”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能够映照出对方清晰人影的车窗上,八木先生露出了仿佛亲眼看着自己的学生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教导主任一般的欣慰表情。
最近的一家医院很快就到了,尽管对方百般推辞,但我还是坚持将八木先生送了进去。
“距离家里人来接我还有一段时间,反正在这段时间内我也无事可做。”我看了一眼森鸥外发来的消息,对方说已经派了其他人来接我,大约一个小时内就到。
八木俊典深深地叹了口气,抚着额头说:“怎么说呢,被一个小女孩照顾到这种地步,对于一个成年人而言真是一件需要自省的事情。我的身体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没有特地来一趟医院。”
“如果按照我所想象的话,像是八木先生身上这样的伤,换作普通人早就已经死了。”我一边将森鸥外发来的消息确定完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姆。”八木俊典似乎完全被我说中了,表现出了一副很想强行辩解又说不出话的模样。明明身高比我高出这么大的一截,而那纸片般单薄的身体却丝毫不具有悬殊的身高差所应有的压迫感。
我顿了一下,看向八木先生那只缠着浸血绷带的右手,示意他说:“而且普通人也不会放着这种伤口不管。八木先生是成年人吧,请多少有点成年人的自觉,又不是害怕打针的小孩子,没有必要这么抵触来医院吧。”
或许是因为被年纪小了这么多的女孩子说教了一番,总感觉八木先生身上没什么成年人的气势。对方挣扎着说:“不,我并没有抵触来医院……”
“这样就好。请多少体谅一下我吧,八木先生,拖着这些东西跑来跑去也是很麻烦的。”
八木俊典看上去似乎还想挣扎,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家病院,我也顺便去神经内科做了一番检查。得出的结果与之前的报告大同小异,除了花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大脑受创部位外,没有能在短时间内起效的治疗方法。在横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很多次这样的检查,得到这样完全相似的结论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我坐在医院庭院中央的长椅上,手里握着这份刚刚到手的检查单,看着这上面已经看过无数次的诊断结论,我不知不觉中出了神。
……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但我最近常常都在做梦。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