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对此负责……(特纳把这一条调出来又看了一遍……)裂变局的研究小组勘察亚利桑那所谓核爆现场后宣布,此处检出的放射性水平极低,不符合已知任何种类的战术弹头……斯德哥尔摩,极度富有的艺术品捐助人约瑟夫・维瑞克逝世,坊间有许多怪异的流言,称维瑞克重病已有数十年,其死因是生命支持系统的灾难性故障,生命支持系统位于斯德哥尔摩郊外的一家私立诊所内,保安严密……(特纳把这一条调出来重看一遍、两遍,他皱起眉头,最后耸耸肩。)今天早上也有温暖人心的好消息,新泽西郊区的警方宣布——
“特纳……”
他关掉重播,扭头看见安琪站在门口。
“感觉怎么样,安琪?”
“很好,我没有做梦。”她揪起身上的黑色T恤,从软趴趴的棕色刘海底下看着他,“波比领我看了洗澡的地方。有个更衣室。我这就去洗洗。我的头发要毁了。”
特纳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这些事情你应付得很不错。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挣脱他的手,“出去?去哪儿?日本?”
“呃,也许不是日本。也许不是保坂……”
“她跟我们走。”波伏瓦在她背后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因为,”波伏瓦说,“我们知道你是谁。你的那些梦是真实的。你在一个梦里遇到波比,救了他的命,把他从黑冰中解救出来。你说,‘他们为什么对你做那种事?’”
安琪瞪大眼睛,看一眼特纳,又望向波伏瓦。
“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波伏瓦说,“而且有丰富的诠释空间。如果你跟我走,返回安置区,我们的人就能教导你。我们能教你认识我们不理解的事情,但也许你能理解……”
“为什么?”
“因为你大脑里的东西。”波伏瓦严肃地点点头,向上推了推塑料眼镜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必和我们住在一起。事实上,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服侍你……”
“服侍我?”
“就像我说的,说来话长……特纳先生,你意下如何?”
特纳耸耸肩。他想不到她还能去哪儿,玛斯肯定会雇人带她回去或杀她,保坂也一样。“这大概是最好的出路。”他说。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她对特纳说,“我喜欢杰姬,但她……”
“没关系,”特纳说,“我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内心狂喊。“咱们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