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挤了上去。
许荧上去了,才发现这好像一节爱情车厢。有年轻的情侣,有中年的夫妻,成双成对抱在一起,男人用身体为自己的爱人抵挡着旁人。
许荧是这个被人抵挡的旁人。
真是晦气。
地铁在轨道里呼啸,窗外黑布隆冬许荧从玻璃窗里看到自己狼狈的影子。
难道真的该谈恋爱了吗?
四年了,许荧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欲望。
***
张术定期会去看许妈妈。许妈妈和许荧关系不好,许荧很少回来看她。两人见面就吵架。其实许妈妈的生活也很寂寞,所以看张术来,心里欢欣得很。
许妈妈给张术端了一碗炒饭和亲手泡的养身薏仁水。
“记得你喜欢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
“我就喜欢吃许阿姨做得饭。”
张术一边吃,一边和许妈妈闲聊。
“许荧最近没有回家?”
说起许荧,许妈妈嘴里满是怨怼和不满:“她还不如你来得勤,造孽了,养了这样的孩子,跟仇人似的。”
张术想到许荧的一些艰难,沉默了一会儿说:“许荧压力也大。”
“她都是自找的。”许妈妈说起来就一肚子气:“本来人家都说要帮我们还债了,她不要。”
张术听到这里,吃着饭的勺子顿了一下。
他试探性地问:“谁啊?”
“嘉树医院的院长,杜新余啊。”
张术本以为会是杜霄,确认不是杜霄的名字,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嘉树医院?嘉树医院想买趣玩的地吗?”
许妈妈摇手:“当然不是。”
许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许荧就是犟,人家都找上门了,她不要,说当年已经赔过了。你说她傻不傻?这几年看她辛苦,我做妈妈的能不心疼吗?我一说找杜新余要她就对我发脾气。”
许妈妈说起这事就意难平,心里也难受:“杜新余欠我们的啊。当初许荧她爸要不是救他儿子,也不会死。他给我们多少钱都不为过,那是买命钱。”
张术听到这里,不觉蹙起了眉头,他握着那杯薏仁水,有些紧张。
“杜新余的儿子,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啊。”许妈妈说起这个儿子也是一肚子气:“一次都没来过家里,没担当也没良心的一个人。以前还能说是个孩子,后来呢?她爸坟前都没去过。我